起来发现睡了不过半小时,外面还在下雨,下得不小,而且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在闹个什么。
干脆继续看书,只是没在床上,而是坐在窗边,因为下雨乌云聚集的原因,坐在这里光线稍微亮些。
迟来的大雨,迟到的甘霖,培兰岛的春旱终于结束了。
雨还在下,下了一整个下午。
粘稠的水柱淋湿了整座海岛,原本燥热的空气刺入冷风,即使缩在卧室里,也能感受到温度的变化。
孟言安静地坐在书桌前看书,翻开一页又一页。
正沉浸于故事情节时,书面忽而投落一片黑影。
疑惑又是哪位邻居来家里串门,怎么不敲门也不喊人,就这么推门而入,一点动静也没有,太没礼貌了。
美眸一蹙,扭头一瞧,当场僵硬在原地。
“少、屿?”
时间仿似就此凝固,只有他如炬的目光稳稳地落在她的脸上。
室内安静到落针可闻,孟言忽然如鲠在喉,像一只缺氧的鱼,分明见到期盼已久的心上人回归,此刻却只能干巴巴地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傻了?见到你男人回来,怎么没表情?”
直到一双滚热的大掌捏住她脸颊的肉,孟言才惊醒——一切都不是梦,他真的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有点忙,码到现在才发出来,见谅。
我男人真好
带着雨水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 冰得沁人,孟言飘远的魂这才被强行拽回。
“没有伞吗?部队里不是有车吗?怎么淋得这么湿?”焦急说着,上前两步打开衣柜给他找干燥的毛巾, “快,把湿衣服脱了, 小心感冒。”
衣柜门将将打开,却见某男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人困在了怀里。
他弯下腰,湿漉漉的胸口贴在身下女人柔软的后背。
“乖,先让我抱一抱。”天知道离开家的这一个半月他有多想她。
想她在家是否孤单,想她是否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想她是否习惯住在他家的生活, 想邻居们是否对她关照……想了好多好多,直到回到培兰岛见到她的那一刻, 所有的忧虑如烟飘散。
她乖乖地在家等她, 她很乖,也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她切切实实站在面前, 触摸到她, 江少屿终于觉得那段难熬的时光也是有价值的。
风夹着灰沙敲打玻璃窗, 吹过窗缝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少屿说话的声音在风声的衬托下,更添几分迷离的沙哑和性感。
“走的时候是小雨, 不知怎的越下越大,就成了落汤鸡。”说起来自己都笑了, 调侃道:“老天爷捉弄我呢。”
感受着不断吹拂在耳边的热气, 孟言锤一拳他的胸膛:“你自讨的, 小雨怎么了, 小雨就不能打伞啦?又不是没伞。”
男人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轻笑出声:“嗯,我媳妇儿说得对,确实是自找。”
话一出,孟言的脸肉眼可见变得绯红,只是这回与从前不同,因为现在名正言顺,他真可以叫她媳妇儿了。
从部队走回家是一段不近的距离,外边又是下雨又是刮风,这么一程走下来容易着凉,孟言是真担心他。
没抱一会儿便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从柜子里翻出一张干净的毛巾:“快擦擦,我去给你烧点水,赶快洗个热水澡。”
江少屿乖顺地接过毛巾擦拭头发,头发比板寸头长不了几截,擦一擦很快就呈半干状态。
擦头发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秒也没离开过孟言,擦完后毛巾一扔,揽住她的肩膀,弯腰,下巴落在她的肩窝。
“好累,擦不动了。”
孟言耸肩,哭笑不得:“怎么学小孩子耍赖皮呢,快点,湿衣服脱掉,我去给你烧热水。”
江少屿很不要脸地说:“你帮我脱。”
孟言惊奇地转过身,指头捏住他的两边脸颊,向外扯:“哎呀,出门一趟怎么脸皮变厚了,你是江少屿么?不会是什么妖怪把我对象夺舍了吧?”
直到他的脸皮被扯到变形,孟言才畅快笑出声。
江少屿无奈握住她的两只手,拢在手心亲了又亲:“还叫我对象呢?我现在是你的谁?”
孟言俏皮一笑,歪头瞧他:“你不是我对象么?”
“早升级了。”江少屿低头,掐住她的腰:“快说,我是谁?”
他故意往她脖子里吹气儿,吹得脖子痒痒偏偏挣脱不开,笑得花枝乱颤也停不下来:“好了好了别闹了,你是我男人,行了吧?”
面上风轻云淡,实则两人心里都掀起了滔天大浪。
这可真算得上历史性的对话。
某男舒服地呼出口气,捏了捏自家媳妇儿盈盈一握的腰肢,吃饱了豆腐才放手。
而这豆腐不吃还好,一吃便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