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能准确点吗?是什么病?”江少屿一紧张起来语气就显得特别凶。
杜艳华愣了一下,看着江少屿的时候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孟言握住江少屿的手宽慰倒:“可能有点低烧,今天又吹风又淋雨,受凉了吧。”
“以后天气不好别去种树了。”江少屿斩钉截铁地说。
孟言没心思多说话,顺从颔首: “嗯,把药拿了咱回家吧。”
“要不找关医生再看看。”关医生的经验和能力确实比杜艳华吕春红两个好。
感受着胃里轻微的翻滚,孟言摇头道:“没事,我现在就想回去躺着休息。”
“小陈还在外面,你能坐车吗?”江少屿又问。
孟言点头:“试试吧,让他们开慢点。”
最后坐开窗慢速走,到底是坚持到了家。
孟言休息了整整一个晚上,从七点钟开始睡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感觉身体好多了又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烧了点热水喝,总算觉得重新活过来了。
继续休息了一个下午,闲着没事做才想起赵小麦还生着病,继而烧火做饭,给小麦做了一荤两素打包带去了他们家。
到达小麦家的时候青湖和爷爷在厨房做饭,葵花正好来看望生病的好友。
葵花说:“青湖刚才回家了,回去给小麦做饭。”
“本来昨天就想给你送顿饭,出了点意外,今天补上。”把碗筷递给小麦后,葵花给孟言找了个椅子坐。
小麦打开饭盒,惊了一惊。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吃啥猪肉丸子啊,主食还是香喷喷晶莹剔透的大米饭,配菜是土豆片和清炒大白菜。
如此丰盛,像过年似地。
“不用的不用的,没必要给我送饭的。”小麦咽下口水,郑重地将饭盒还给孟言:“孟言姐,你拿回家吃吧,青湖已经在做饭了。”
孟言好笑地看她:“为什么?我带的不能吃?还是不合你口味?”
小麦惶恐摆手:“合口味,合口味,就是太合了……多好的肉多好的菜啊,我有点舍不得吃。”
孟言没好气地捏一把她的脸颊肉:“吃吧,矫情什么,一顿饭能把我吃穷啊?”
江副团长哪是一顿肉就能吃垮的人,小麦嘿嘿一笑,纠结了好久,到底经受不住那肉香在鼻子里乱窜的滋味。
算了,吃它丫的!江副团长确实不会被这一顿肉丸子吃穷!
孟言这才满意地点头:“乖。”
室内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空气里除了饭菜香,就只有小麦狼吞虎咽的咀嚼声。
看小麦吃了会儿,孟言扭头看向葵花:“以前小麦背过两百斤的猪?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
吃饭中的赵小麦被噎了一下。
葵花愣了一愣,看了一眼赵小麦,才回答孟言说:“真的,第一次发现她有哮喘就是因为背了那次猪,然后青湖带他去观星岛的卫生院检查,医生说是哮喘。”
说罢,葵花颇为抱怨:“那次检查把青湖的家底都掏空了,青湖对小麦好得那叫没话说,刚才你不在的时候,小麦还跟青湖吵架呢,我都看不过去。”
“葵花,我听着呢,说我坏话。”小麦冷不丁插一句。
葵花吐吐舌头:“当真你面说,那就不叫坏话,实话罢了。”
孟言笑了一下,问小麦:“跟青湖怎么样了,还生他气吗?”
小麦边吃,吃得两腮鼓鼓,含糊不清地回答:“不生不生,我哪里有资格生他的气,他平时对我可好了……主要是我听见他吼你,有点心烦意乱,没忍住才对他说了几句重话。”
“那青湖呢,情绪好点没?”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青湖这样的钢铁直男,别说在外人面前哭,就是受了伤都不好意思喊痛。
“情绪好点了,不好也得好,我都给他台阶下,怎么着也得走下来,要不然尴尬的就是我了。”说得是理不直但气很壮。
孟言失笑:“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小麦没太听懂:“有恃无恐?啥意思啊?”
葵花的注意点在这里:“偏爱?孟言姐,你是说青湖爱小麦吗?”
“有恃无恐啊,就是说仗着青湖喜欢你,为所欲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他面前你从来不会有顾及,在他面前你展现的性格才是真实的你。”
语毕,孟言双臂环胸看向赵小麦:“话说回来,小麦,你知道青湖对你的感情吗?”
“孟言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什么感情啊。”小麦苍白的脸膛霎时被热气染红,支支吾吾的,筷子都拿不稳了。
“这里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可避讳,你就说知不知道,别装傻。”这句话孟言早就想问小麦,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加上小麦年纪小,过了这个夏天也才十六岁,孟言觉得没必要跟未成年少女聊太多关于感情的事。
葵花也来了兴趣,笑眯眯地看向小麦:“对啊,这里就我们俩,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就帮你守在门口,有人过来我跟你讲,好不?”
“我、我……”小麦有点不好意思回答,扭捏了好久。
直到被孟言锐利的眼神盯住,迫于压力承认了。
浑身力气泄了似的,慢慢放下筷子,小声地说:“我知道,我知道青湖喜欢我,其实我也……是喜欢他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