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所有的一切,包括一些细节,她都能回答地上来,虽然有些事情她回答得比较模糊,但从中看得出来这女娃娃是个聪明机灵的主儿,你怎么盘问她都不上套,脑子转得实在快。
不过邹慧最近有一个反常的点是,她竟开始接受周茹的相亲安排,不论周茹介绍的是军官还是普通小战士,她都耐心地跟每一位男同志细心相处,秉承不处对象交个朋友的方式进行。
要知道,在这之前邹慧可排斥这些男人,嫌弃人家长得不好看,嫌弃人家不是军官……
处了大概半个月后,邹慧竟挑中了小赵,也就是周茹最先介绍的那位叫做赵谦的小战士,目前在通讯处做接线员。
可以说这位是邹慧起初最不满意的对象,要颜值没颜值,要地位没地位,只胜在一项:老实本分,是个实诚肯干的小伙儿。
不过在大家看来,邹慧这样的农村姑娘,没有背景甚至没有父母,能跟小赵配对属实般配。
很快,周茹把邹慧的转变告诉了孟言,孟言思考了一会儿,对她说:“静观其变吧,再继续观察观察。对了,你家老吴怎么说,想到办法了吗?”
“他也纠结了很久,这事儿实在难办,前两天写了封信回老家,问问看有没有人愿意来。”
“找的什么理由?”
作者有话说:
悄咪咪更一章,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发现(!▽!)
这“闲事”管定了
“就说慧慧找到了对象, 要结婚了,慧慧爹娘不是都没了吗?请村里来个长辈就当娘家人,总之路费车费我们出, 应该会有人来吧?”
“这理由会不会太荒唐了些?万一长辈来了,邹慧还没结婚, 你们怎么解释?”
“这也是没办法了嘛,我们也是昨晚做的决定,因为慧慧说想快一些结婚,我寻思抓紧找个时间,赶在老吴老家人来的时候办席,这不就对上了吗?”
“邹慧说想快点结婚?这是什么闪电速度?”孟言看不懂这操作。
邹慧瞧不上赵谦,这个事周茹也就早同孟言说过, 按照邹慧展现出来的性格,才相处这么几天, 没道理上赶着跟她从前最瞧不上的赵谦结婚, 还是和小。
“她不是一直瞧不上他吗,是真心想跟人家结婚吗?”
周茹叹息:“那就不知道了, 我看慧慧跟小赵也挺聊得来, 后来也没跟人家使过脸色, 处得还行吧。”
“这样啊……”
可如果邹慧是假邹慧,那这婚, 该不该结?
周茹心下纠结成了麻花,终是只能无奈叹息。
……
近日阴雨连绵, 乌云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从早上下到晚上, 偶然停一阵, 很快继续落下瓢泼大雨, 菜园子里的水已经漫过了外围的一圈低矮的砖头,孟言特意在“上游”的地方多挖了几个洞,防止雨水把菜园子里的泥土带走太多。
“有新消息了。”
推开栅栏门,江少屿撑着一把黑伞从院外走进来。
虽如此,鞋面、裤腿,还有肩头仍旧沾上了许多雨珠,孟言找了一条干毛巾,在玄关处细细为他擦拭。
嗅着自家媳妇儿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江少屿心猿意马,在她为自己擦拭肩膀的空隙里,俯身扣住她的细腰,深情烙下一吻。
亲够了后,才满足地把人揽着往室内带。
孟言嫌弃地往他胸口锤上一拳:“什么新消息,说话说一半吊胃口。”
江少屿进厨房看了眼今晚的饭菜,两素一荤,色香味俱全。菜已经盛出来放在灶台上,锅盖揭开,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杂粮馒头,金黄的色泽,绵软可爱。
空气里的气味都充满了幸福,江少屿把菜端到饭桌上,边走边说:“附近岛屿没有查到失踪女性,但是滨海市我们查到有九名女性失踪案件。其中六位是三十岁以上的女性,两位是十岁以下的女童,还有一位是二十一岁的女性。”
孟言帮忙去碗柜拿碗筷,边听着,注意到了其中细节:“二十岁的女性?那不是跟邹慧差不多大?女尸查出来是几岁的了吗?”
江少屿说:“查出来了,法医初步判定在十八岁左右。”
孟言一拍桌子,激动道:“好家伙,这不就对上了吗,如果按照年龄判断,那么这个邹慧真有可能是假的啊。”
“从时间线上来说,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江少屿点头道:“不过这事儿还得继续深入调查,事情调查清楚前先不要打草惊蛇。”
“完了,我们好像已经打草惊蛇了。”孟言忙把前两天周茹两块钱观察邹慧,以及套邹慧话的事情告诉了江少屿。
江少屿愣了一下,无奈捏了把媳妇儿的脸颊肉:“事已至此,就算打草惊蛇了咱也只能先盯住她,培兰岛是我们的地盘,她想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孟言握住他的手:“对,最主要是跟船员说清楚,最近决不能放邹慧出海。”
江少屿却反问:“如果她硬要出海,那岂不是更加做实了她是假货的事实?”
孟言凑过去抱住江少屿亲了一口:“聪明,那这招就不叫打草惊蛇,叫引蛇出洞!”
江少屿环住她的脖子,也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吻:“聪明,引蛇出洞。”
晚饭吃完后两人坐在屋檐下吹了会儿凉风,此时天还未完全黑尽,天地间除了雨滴落下的声音便再无旁的杂音。
世上最幸福莫过于和相爱的人躺在屋檐下看阳光落尽。
家里有一只木匠纯手工打造的躺椅,江少屿躺在上边,孟言乖乖贴在他身边躺着,下雨天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出来,所以也不会有人看见他们俩。
不过呢,就算看见也顶多被调侃两句,他们俩可是合法的夫妻,想怎么腻歪就怎么腻歪,再说,这不是在家里吗,腻歪就更没错了。
江少屿喜欢用手指摩挲孟言的肩头和后脑勺,摸着摸着摸出了其他味道,于是原本还算淡然的眼神越加变得炙热。
尤其自家小媳妇总露出那羞恼的小模样,看得江少屿心里酥酥麻麻痒。
不禁想,自家媳妇儿上辈子该不是什么罂i粟吧,一靠近就跟染了毒似的,想亲,想摸,想拥抱,一刻也不能分开,只要拥着她亲着她,心里就踏实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