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即安的身子一瞬间紧绷,喉结上下游移,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他抓着她的胳膊,低头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不好意思地小声跟她说:“阿满,我还想。”
梁满这会儿高兴得不得了,对他的纵容度空前地高,闻言立刻亲亲他嘴角,主动抱住他的腰。
“喻即安,我们周末两天都不用上班哦。”
是啊,不用上班,就可以放肆一点,可以不用顾虑太多地一直胡闹。
水乳交融,吐息缱绻,闷在枕头里的呜咽轻/吟声,和梁满身上的味道,把香薰蜡烛发出的栀子花香都比了下去。
喻即安抱着她,休息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你抱我去,我没力气了。”梁满心安理得地跟他提要求。
喻即安立刻点头应好:“我帮你洗。”
一起洗澡这种事,是很容易悖离初衷的,梁满以为和喻即安也会这样。
但万万没想到,喻即安说的帮她洗澡,就真的只是单纯地帮她洗澡。
明明有反应了,也还是忍着,一丝不苟地把沐浴露涂在她身上,认认真真地帮她洗澡。
“……真不要啊?”梁满往下觑了眼,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憋坏了。
喻即安抿着嘴角摇摇头,“留点给明天。”
梁满霎时间喷笑,这是什么小朋友行为,好东西留点明天吃?
不过这样也好,抛开意乱情迷时的滤镜,他们在浴室昏暗的灯光里,观察着对方的身体,也接纳最真实的彼此。
回到床上,梁满枕着喻即安的胳膊,喻即安把她整个抱在怀里,床头灯亮着,他们还没有困倦,依偎在一起说话。
话题才开了个头,喻即安就借着灯光发现,梁满的皮肤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的脖颈上有一片淡红色,不像是正常的潮红,反而像麻疹样,喻即安愣了一下。
“阿满,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腾地坐起,紧张地问道。
梁满一愣:“……没有啊,怎么了?”
“你的脖子怎么……”他说着伸手去摸梁满的脖子,紧接着看见她睡衣撩起来露出的小腹,“……这里怎么也有?阿满,你是过敏了么?”
他拉起她衣服一看,好家伙,往上到胸口下方都有!
这个猜测一冒出来,他就吓了一跳,精/液过敏,那可是可能死人的。
想到梁满此刻就面临这种危险,他的面色就有点发白。
急急忙忙要下地,“我们去医院,阿满,我们去医院看看,我、我问问皮肤科的李主任……”
他已经是慌乱起来,梁满从怔愣中回过神,忙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手机。
“不是不是,我不是过敏。”她解释道,“你先别紧张。”
“可是……”喻即安不太相信,“怎么会不是……”
“真的不是,你先别慌,听我解释。”梁满伸手按住他的大腿,语速飞快,“我以前就去皮肤科找医生看过,医生说这种红晕是正常的,叫性红晕,就是、呃……那什么的时候激动了会出现,过会儿自己就没了。”
她说完拉了一下喻即安的手,安抚道:“放心吧,一会儿就好了,不信你再等等看嘛。”
性红晕。
这个名词让喻即安的脑子清醒不少,他定在原地,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真的。”梁满连忙点头,让他赶紧躺下来,“世界那么大,你虽然学医,但也不是每种病都见过,观察观察再下结论嘛。”
说得很有道理,喻即安冷静下来,坐回床上,盘着腿面对她。
“真的去看过?”他严肃地问。
梁满应声是,无奈地提醒道:“你戴了安全套的,怎么可能那个过敏?”
喻即安一愣,这才想起这茬,瞬间又紧张起来:“会不会是安全套的问题,橡胶过敏?”
梁满一噎,脸孔拉了下来:“……喻即安你有病是不是,非得我过敏你才高兴是吧?”
喻即安被她凶了一句,顿时讷讷:“我、我就是担心……”
话没说完,见梁满翻了个白眼,他立刻问:“以前也出现过吗?过程是什么样的,什么时候发现,大概多久会消退?”
看来不讲清楚今晚是别想睡了,梁满叹口气:“出现过,每次事后都会出现,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也以为是过敏,但没有任何不舒服,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没了。”
喻即安合计一下时间:“那现在可能快没有了。”
梁满刚点点头嗯了声,就见他伸手又要掀她衣服,忙问:“你又怎么了?”
“我看看,我还没见过真的。”这人振振有词,“我只在皮肤科听说过,还没见过,阿满你行行好,让我看看。”
说完还伸手把床头灯给调亮了一个亮度。
梁满登时无语,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床去,有这么离谱的人么,特么都要睡了,你来了研究兴趣?啊!
“我在皮肤科轮转的时候,有病人来问过这个问题,主任说,这是因为人体交感神经兴奋,体内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分泌增多,皮肤毛细血管扩张充血引起的。”
梁满听了:“……”做完以后还要听课,谁有我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