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即安想了想,觉得都差不多,干脆把存款余额告诉梁满,让她自己挑。
梁满当然挑余额多的那个啊,挑完了喻即安才告诉她:“其实还要还房贷,我把密码给你,你每个月记得帮我转钱进房贷的银行卡里。”
梁满一愣,刚觉得不对劲,他就立刻抱着她亲,边亲边说:“谢谢我的私人财务主管。”
财务主管。
梁满一下就反应过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我不要你的卡了,还给你,凭什么我还要帮你管钱,我不要了!”
“来不及了。”喻即安笑眯眯地应道,“还有物业和水电、天然气费。”
梁满:“……”
见她一脸郁闷,看天花板的眼神都直了,喻即安怕打击她太过,连忙继续亲她。
亲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就当提前适应,等我走了,你总要管的。”
“管个屁,转个账的事,你在北极都能自己做,为什么要我?”梁满很不满。
喻即安讪讪一笑,没办法反驳她的话,只好凑过来蹭蹭她的脖子,和她脸贴脸。
梁满推他,推不动,只好气呼呼地作罢。
他们就这样抱着,过了好一会儿,喻即安小声地说:“阿满,我很高兴。”
梁满闻言,心忽然一软,这就是她最希望喻即安能做到的,对她直接地表白喜怒哀乐和心事。
她软声问:“为什么高兴。”
“我感觉……”他慢吞吞地组织措辞,“有人管我了,我跟别人一样,要把工资上交给老婆,我要养家了。”
梁满又是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重点并不在上交工资,而在于家。
他觉得自己有家了,从有父亲和奶奶的原生家庭,到自己和爱人的小家,这个小家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在这里有爱人,有孩子,无论外面风雨多大,他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就像很多人买了房以后,会有安定感一样,喻即安的安定感并不是在拥有房子之后,而是在此时,梁满接管了他的财务之后。
只要他们的财务绑在一起,就不担心梁满会不要他了,他这样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以后你会给我发零花钱的,对不对?”他小声问梁满。
梁满回过神来,嗯了声,“那当然啊,你工资都给我了嘛。”
“我以后挣的钱都给你,你给我发零花钱。”喻即安亲她的脖子,嘟嘟囔囔,“我成穷光蛋了,你不可以不管我的。”
梁满顿时哑然,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心思。
她逗他说:“可是如果你在国外,遇到美女,想约人家喝咖啡,但是又没钱,要怎么办?很丢脸耶。”
“那样你就不用担心我有外遇了,因为我没钱。”他振振有词,说得很像那么回事。
梁满忍不住一乐,抬手摸摸他的脸。
“喻即安,你去了外头,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嘱咐道,“以生命安全为重,遇到事,能忍就忍,毕竟那里不是我们的低头。”
“我除了工作哪里都不去。”喻即安想了想说。
梁满笑着叹气,说那也不好,“还是要出去走走看看的,难得去一趟加州,总要享受一下加州阳光。”
她同他说起冯教授给她描绘的美景,充满期待,“到时候我也要去看看,说不定我运气好呢?”
“我陪你去。”喻即安立刻道,“所以你要多去看我。”
顿了顿,又喃喃地道:“我一定会很想你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要放弃一些东西,比如现在,他想要冲击事业的高峰,就要暂时舍弃眼前的儿女情长。
梁满扭头吻上他,将他带进□□的漩涡里,叫他忘了不久之后的远行。
她一主动,喻即安就激动,缠着她要这样要那样,让她忍不住想起家里养的大福。
最后折腾到大半夜,才终于把精力消耗完,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梁满做了个有点奇怪的梦,第二天醒来都还记得,梦里大福缠着它要揉肚子,她就给它揉啊揉,揉得胳膊都酸了。
她咂咂嘴,觉得这可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结果喻即安从洗手间洗漱完出来,换衣服的时候,却问她:“阿满,你昨晚做什么梦了?怎么一直揉我的头,玩我的头发,给我玩醒了。”
梁满:“???”
梁满:“!!!”
什么鬼!她梦里玩的不是大福吗?怎么会变成他?!
她震惊的目光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喻即安都好奇:“所以你梦见了什么?”
“呃……我梦见了……”她的眼神有点飘忽起来,不自觉地往被窝里躲,“大福让我给它揉肚子,我揉啊揉,觉得它的毛怪好摸的……”
大福?大福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