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
司机走后,容凡的视线回拢,又靠回傅温礼胸膛满眼痴笑,之后伸出食指在傅温礼的脸上狠狠戳了一下:“咦?傅叔叔,你有酒窝了啊!”
傅温礼垂眸深深叹了口气,随后眯着眼,将眸光转向宋淮,拧着眉问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是稍微有点多。”宋淮抬起头直视傅温礼,目光诚恳坦荡:“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容凡却在傅温礼怀里不甚赞同地摇了摇头,直接抬手圈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谁说没……没有下次啦!我下次还要喝!喝了就能和傅叔叔在酒店开……开房,酒……是个好东西。”
宋淮也没料到容凡醉酒后会是这个样子,低下头窘迫地摸了摸眉毛,心道这家伙真的别太离谱。
然而谁成想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容凡踮脚扬起下巴对着傅温礼耳边吹了口气,指尖触碰到他的喉结,出口的话愈发大胆道:“傅叔叔,我刚刚说喜欢你,你听到了吗?”
傅温礼牢牢将人箍在臂弯里,没有答话,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冬季的刺骨的寒风从领口涌灌而入,并没有使容凡变得更清醒。见傅温礼不回应,他的眼神反而愈发迷离,还透着显而易见的委屈追问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我们……为什么不能谈恋爱?”
带着酒气的人儿举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傅温礼的胸口蹭来蹭去,终是将他压着火气的最后一点耐心给蹭干净了。
“乖一点。”傅温礼将人从自己怀里拉出来,扶住了他的肩膀正色道:“我带你回去。”
之后也没心思再管站在一旁的宋淮,三两步一移,扶着架着就将人塞回了车上。
回去的一路上,容凡的大脑就像突然断了电,整个人开启了休眠状态。傅温礼一手抚着他枕在自己腿上的脑袋,一手拿着电话给李婶发了条短信,让她备上一碗醒酒汤。
李婶回复得很快,还提前跑到卧室放好了洗澡水。
本以为这汤是傅温礼要喝,结果家里的大门一开,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喝得烂醉如泥的那个人,竟然是容凡。
回到湖湾别墅以后就不再有外人,傅温礼揽着容凡腿窝将人横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跨着台阶先把他带往楼上。
李婶不知道容凡会回来,所以只在傅温礼的卧室里放了水。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收拾好怀里的醉鬼,傅温礼顾不上那么多,弯着膝盖顶开房门,便将容凡带到了自己的浴室。
双脚落地的一瞬间,大脑的某根神就像是被联通那般,容凡揉揉眼睛由沉睡中转醒。
他的身子软塌塌地靠在傅温礼的肩头,余光瞟了一眼浴缸里的水,傻傻笑出了声:“傅叔叔,我们到酒店了吗?”
知道这小子的意识还迷糊着,傅温礼没空多跟他计较,吩咐李婶拿来浴巾放在架子上便叫她退了出去。
浴室内的空间虽然宽敞,但温度一直很高,夹杂着氤氲的水汽,让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燥热。
两人脱掉了外套都只穿着一层衬衫,容凡酒后灼烧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至傅温礼感官之下的每一处神经。
与容凡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让他的意志力都在经受着磨练与考验。
“容凡。”傅温礼压着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你现在需要洗个澡清醒一下,衣服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容凡显然没有听懂他的话,听到“洗澡”两个字,忽闪着纤长的睫毛笑了笑,抬手便去解傅温礼的扣子。
“听清楚了。”傅温礼握住容凡的手腕单手揽着他的腰:“是我帮你洗。你刚刚在外面吹了风,不洗澡会感冒。”
容凡迷离着双眼似懂非懂地眨了眨,须臾之后,直接咧开嘴嘿嘿笑了两声:“前两天你洗澡的时候还让我出去等着,怎么今天就愿意和我一起啦?”
说罢又开始扯傅温礼的衣袖:“我帮你解扣子好不好。”
制止了怀里人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傅温礼眼底的眸色深得像一汪不见底的潭水,沉声警告他:“你乖一点,别再动我。”
察觉不到任何危险,容凡盯着傅温礼上下耸动的喉结,勾勾唇唇问道:“我乖一点,你就会喜欢我吗?”
“凡凡。”
傅温礼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情绪,须臾之后,闭眼叹了口气。
“傅叔叔。”容凡嘟着嘴,唇瓣就贴在傅温礼的锁骨上:“酒店的暖气好热啊,你出汗了。”
“我没有出汗。”傅温礼屏息,耐着性子告诉他:“是水汽,你再不洗,水就要凉了。”
“我洗。”容凡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抓住傅温礼的手,伸向自己的裤腰:“那傅叔叔帮我脱衣服吧……”
容凡的脑袋还晕着,站也站不稳。抓着傅温礼习惯性的一踉跄,带着对方的手直接就摸到了自己的裤裆上。
掌中柔软的触碰来得猝不及防,傅温礼的手上条件反射一紧,随即听到的便是容凡带着不明意味的一声轻喘。
四肢僵愣在原地,傅温礼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大脑紧绷着的最后一根神经很快就要断掉。
然而容凡还是不知死活地一个劲往自己身上蹭,语气已经由迷糊渐渐转为恳求。
“傅叔叔,好舒服啊!你再帮我捏一下,好不好?”
“亲一下”
容凡这小醉鬼到底舒不舒服,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知道。但是傅温礼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快要炸了!
无论是那温热指尖在自己身上的游移触碰、怀里人不经意间的轻声嘤咛、还是两人此刻早已变得粗重的喘息,每一处都在疯狂地撩拨着傅温礼敏感的神经。
咬着牙后退了两步,傅温礼弯腰对上容凡迷离的双眼,抬手用虎口钳住了他的下巴:“容凡,你要是再不规矩,我就只能让你穿着衣服下水池清醒清醒了。”
傅温礼话说得冷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镇定是装出来的。容凡但凡再多主动往前走一步,就可以轻轻松松戳穿这脆弱的假象。
“不捏就算了,你这么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