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译忱一边说着一边偏过头去,尽量避开与宋淮的嘴唇碰上。
“陆总。”宋淮说话时打在陆译忱脖颈的气息暧昧又灼热,隐约带着点居高临下尽在掌控的味道:“凡事都有第一次,跟男人到底爽不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陆译忱刚刚酒醒,现在身子骨还处于一个比较无力的状态。宋淮正是找准了这一点将他死死按住,时不时在他身上磨一磨,撩得人起火,却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不想试!”陆译忱瞪着宋淮,嗓间干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老子都她妈被你吓软了,试什么试。”
“无所谓。”宋淮勾唇上扬着眉眼,用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望向他,须臾之后,将手顺着陆译忱的胸膛一路下滑,解开他的衣扣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硬着,就可以了。”
陆译忱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阵闹铃声吵醒的,宋淮凌晨离开前接了一个电话,背着他去洗手间讲了五分钟左右,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套好了衣服,把手机开机给他搁到了床头。
陆译忱当时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半醒不醒,宿醉加上纵欲的后遗症,只让他整个人脑袋就像快要炸掉一样,痛得连呼吸都变得不怎么顺畅了。
强忍着下身泛着撕/裂感的不适,陆译忱撑着一边胳膊从床上坐起来。
他挪到浴室先是冲了个热水澡,洗去那一身黏腻的臭汗,之后又把昨晚弄脏的内裤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正纠结着是让秘书给自己送套新的换洗衣服过来,还是不穿内裤挂着空档先回家里,猛然间,床头柜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看到是许灿的号码后,他没多犹豫,当即就接了起来。
没有一句寒暄,听筒那头传来许灿焦急的声音,告诉他现在立马下楼,到昨晚喝酒的吧台边来。
陆译忱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皱起眉,问对方究竟出了什么事。
许灿对着话筒深深叹了一口气,须臾之后,带着一丝的沉重语气低声开口道:“容凡不见了。”
陆译忱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傅温礼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抽烟。
手指夹着的那根已经燃到了最顶,掐灭之后,傅温礼又从盒子里取出了一根,就着打火机点燃。
“什么情况?”陆译忱走上前靠在桌边,看过来:“给他打电话了吗?”
“关机了。”许灿言语间一脸担忧的神色,站在傅温礼身旁回答道。
“会不会是自己回家了?”问他。
“没有。”许灿说着摇了摇头:“问过李婶了,没在家里。”
“那是怎么回事?”话到这里,陆译忱也有些想不明白了,遂转头对着傅温礼问道:“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又怎么惹他了?”
傅温礼两指夹着烟,闭眼揉了揉疼痛的额头,没接陆译忱的话,脸上却写满了愁绪。
昨晚的那一番对话傅温礼没有对任何人讲过,但顺着当时的情景猜测,陆译忱自然而然就联想到,回房后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他“嗯”了一声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不确定地问道:“你这是……把人给睡了?”
一道带着警示意味凌厉的视线射过来,陆译忱看着傅温礼的眼睛,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这时,一旁的许灿也发话了,安慰道:“阿礼你先别着急。”
“他好歹周一得上课吧,到时候再不回家你就去学校里堵他,总能找得到的。”
陆译忱看了许灿一眼,跟着附和:“对对,这小子不回家,学校总得去吧。”
“要我说他可能就是半夜被同学又叫出去玩了,今早或许手机没电关机了之类的。”
陆译忱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傅温礼的肩膀:“你别着急,再等等吧。”
陆译忱和许灿不知道内情,按照他们的思路来想,确实有容凡跟同学溜出去玩了的这个可能。
傅温礼嘴上不说话,从始至终都垂着眸,沉默地望着手中的烟蒂。
整整五年,容凡大张旗鼓地跟自己这儿不知道闹了多少次离家出走,但其实傅温礼心里很清楚,他只不过是缺乏安全感,想让自己放下身段来哄哄他。
真正决心要离开的人,走的时候都是无声无息的。因为要斩断过往,所以连他最留恋的物件都没有带走。
思及此处,傅温礼将手伸回了兜里,于暗中摩挲了一下容凡留在床头的那串珠子。
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烦躁的情绪,他背着另外两人灭了烟,独自一人走向了庭院。
经历过昨晚的狂欢后,人群散去,如今只剩下满园的凌乱。
而那个众星捧月的派对主角,也如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驾着南瓜马车一般,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
傅温礼单手插兜,另一手垂落在身侧紧紧地攥着,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了昨晚与容凡在房间里的那一段对话。
隐约间,他的心里升腾起一股很强烈的预感。
这次的事情,绝对不像陆译忱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背后有人帮容凡”(一半傅叔叔剧情一半副cp,介意的谨慎订阅)
傅温礼花了整整三天时间让人在校门口蹲守,甚至还亲自找到了宿舍,只看到了紧锁着的一道木门,容凡的身影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周三晚上陆译忱和许灿一起来到了湖湾别墅的家里,进门跟李婶简单交流了几句。
李婶告诉二人,傅温礼这三天压根就没怎么睡觉,要么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抽烟,要么就是站在阳台上一直打电话,连饭都不好好吃了。
陆译忱转头望了望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眼窝深陷,下巴已经长出了青茬,完全是一副之前从未有过的颓靡模样。
“找警察吧。”陆译忱在沙发另一侧坐下来,给傅温礼倒了杯茶:“他这都可以直接报人口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