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踏进家门,还不待她反应,迎接晋如枝的就是一记耳光。
毫无防备的小姑娘被扇懵了,晋如枝捂住脸又惧又怒地瞪着荀学怿,“不准打我!”
“看来你是还没意识到自己有错。”
气在头上的养父毫不手软,又是一巴掌给她扇过去,这次手劲没收住,小姑娘直接被扇得头昏脑胀跌坐在地板上,连手机也被甩了出去。
挨了两个耳光就服软了,上一秒还在大声嚷嚷的大小姐,这下变得比兔子还乖。
晋如枝就是这样吃硬不吃软的性子。
不待荀学怿发话,晋如枝直接哭了出声,“叔叔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跑去酒吧玩一整天,其实我不想去的,是他们非要拉着我去!呜…我不该为了面子买单十几万的酒,叔叔你原谅我好不好,真的没有下次了。”
养父冷着脸无动于衷,“这一套对我不管用。”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放过她。
小姑娘又委屈上了,她的心里忽然一阵说不出的酸涩难受,自己到底有什么错。
在十八岁生日这天去酒吧玩一下又怎么了?荀学怿凭什么一上来就扇她?如果是因为她请客花钱的事,他赚这么多钱,不就是给她随便挥霍的么?
他甚至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对她说,连那群狐朋狗友都不如。
这样一想她委屈得快要死掉,果不其然晋如枝又要开始作了。
平日里被娇宠的大小姐强忍住眼泪不掉下来,娇嫩的脸蛋疼得厉害,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连手机都没捡,转身就开了门要往外冲。
“你又想去哪疯!”荀学怿眼疾手快,男人直接将她拽回屋内,门又被重重合上。
他拽起晋如枝就把她往书房拖去,晋如枝当然知道养父接下来要想要干什么,从前只要她一犯错,他就会把她带到书房里判刑。
“我成年了不要你管!我要出去接着喝酒,我还要在酒吧里随便找个男的陪我睡,你管得着么!凭什么打我!我讨厌死你了!”
实则晋如枝平时根本不会这样对养父说话,荀学怿在她这的威严比天大,他说一她不敢说二,他往东她不敢往西。
十三岁之前,她还在一个资金严重短缺的福利院里跟一堆小屁孩抢饭吃,有上顿没下顿。十三岁之后,她就成了国内垄断财团总裁的唯一养女,这泼天的富贵跟做梦似的。
纵然晋如枝是个不学无术的大草包,也知道此生最得罪不起的人就是荀学怿。
若是人生轨迹里没了他,她恐怕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哪来的荀大小姐。道理就是这般简单,晋如枝毫不怀疑,她若是对着养父扮演一辈子的乖巧养女,养父能让她一辈子不食人间烟火。
但是大小姐心里别扭得很,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就要选这天对着他发疯!
“我管不着你?”荀学怿简直被她气笑了。
男人怒极反笑的样子更可怕,晋如枝一些可怕的回忆突然被唤醒,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晋如枝根本无法挣脱,刚莽了一波的大小姐又很打脸地怂了。
她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叔叔我真的知错了……刚刚的话都是我乱说的,不要去书房求你了……”
荀学怿铁了心要揍她。
晋如枝连爬带滚地被荀学怿拖到书房里,大小姐哭得妆容尽毁,好不狼狈。
男人顺手反锁了书房的门,从书桌下取出一把长长的鞭尺。这把教尺看起来有四十厘米长,通身黑色,晋如枝只是远远地看着,便心生畏惧。
还没等大小姐想明白养父是什么时候买的这玩意,惩戒就要到来了。
“把左手伸出来。”荀学怿拿着教尺走到她身前,语气毫无宽容的余地。
晋如枝凄凄惨惨地掉着眼泪,死命摇头。
此刻的荀学怿凶得吓人:“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荀学怿凶起来的样子,与他往常待她温柔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晋如枝畏缩地伸出左手掌心,鞭尺便在这一刻快狠准地落下,丝毫情面也不留。
“啊……!”
只是第一下,晋如枝便痛得惨叫发抖,若不是身后靠着墙,怕是直接瘫在地毯上了。
她将红肿的左手捂在胸口处,整个人痛得止不住发颤。晋如枝从未做过家务,两只小手白嫩细滑得要命,哪经得住这样的惩罚。
荀学怿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只不过是打了一下而已,男人只把这当作是饭前甜点,他冷嘲道:“不挨打就不长记性,现在回答我,我还管不管得了你?”
大小姐埋头哭得抽抽噎噎的,鼻涕泡都没来得及擦,还沉浸在刚刚的痛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