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说着说着,看了眼王福,“要为娘说啊,你娶这个最合适。”
王福心神一荡,要不看看,咳咳咳,想什么呢,无耻!
突然,他想到路遇的几个道士,问道,“媒婆家做白事,请了道士么?”
“媒婆的几个侄儿,贪图便宜,找了几个外地来的野道士。”
“要我说啊,还是云阳观的道士,本事最好,请他们信得过。”
王福笑了笑,那帮人,绝非普通的野道士。
回想起来,王福在三清殿的弟子身上,曾嗅到过类似的气息。
没错,那几个道士,应当是走三清路子的修行者。
自家村子,貌似最近发生了些了不得的事情。
既然如此,媒婆之死,铁定不是一般的得病暴毙。
三清一脉
王福又和王母聊了许久,直到老爹归来,催促王母整治晚饭。
说实在的,想要打听消息,王老爹和王大牛,都不太靠谱。
唯独是王母,身为村子的情报娘子军,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即便是埋在土里,但凡能动弹的,都逃不过她们的耳目。
半天功夫,王福就打听的差不多了。
二弟的那位新娘子,今年十七八岁,足足大了七八岁,牛不算老,草是真嫩。
王福一想到,大牛吸着鼻涕、捂着牛牛,面对娇俏女子的悲愤模样,莫名想笑。
“噗嗤!”
饭桌上,王大牛抬头,“哥你笑啥?”
王福看着这小子,板着脸摇头,“没什么!”
“小福儿,你吃肉。”
“谢谢,牛肉不吃。”
“大哥,这个呢?”
“鲤鱼也不吃,我们当道士的,忌口的地方挺多,我随便吃些,娘、大牛,你们不要给我夹菜了。”
一顿饭,吃得挺没意思。
王福敏锐察觉到,自己和家人的隔阂,越来越远了。
吃饭的时候,王老爹和王母,脸上颇有忧色。
媒婆这一死,直接对他们家的亲事,造成了影响。
媒婆昨日下葬,头七刚过,家里肯定要挂白灯笼、撒纸钱,后面直到断七,各种折腾。
红白冲撞,在所难免!
老王家就是担心,若是新娘家的队伍送到村里,看到有白事的痕迹,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娘,没事儿,新娘子家知书达理,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
王福安慰王母。
“我在道观,积攒了些钱,给弟妹置办一套首饰,保管他们家不会说什么。”
王老爹听了抬头,“你赚大钱了?”
“还好!”
王福矜持道。
“有钱别往回家带,多孝敬道观里的道爷们,还有县令公子,你也要请他吃饭喝酒,处好关系!”
王福哭笑不得,就差和老爹解释,一般情况下,他才是收礼、被请客的那个。
“知道了!”
……
第二天,王福起个大早,洗漱一番,朝媒婆家走去。
天气冷,时辰尚早,媒婆家门口,只有凉棚嗖嗖窜风,几个道士坐在里面闭目养神。
看来,昨天忙活一天,亲戚们也回去休息。
道士们面前,用陶碗装着黄米窝头、酱菜,竟然被吃了一大半。
“施主有事儿?”
王福停下脚步,醒悟到自己回家,穿的是常服。
“在下云阳观雷火殿王福,见过几位道友。”
当头的老道士,睁开双眼,起身朝王福行礼,“原来是云阳观的道友,贫道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