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他看来，有钱的私人资本或者超凡者，没有资格来分配这些利益。
&esp;&esp;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承担任何义务与责任。
&esp;&esp;所有的风险，都是黑衣卫在承受。
&esp;&esp;总不能说，风险都是黑衣卫在抗，好处却是他们拿吧？
&esp;&esp;没这个道理！
&esp;&esp;当然了……
&esp;&esp;张惠明白，他的计划必须得到这位书店主人的认可与接受。
&esp;&esp;祂不点头，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esp;&esp;因为……
&esp;&esp;这里，和这附近的一切，都是祂带来的啊。
&esp;&esp;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黑衣卫早已经在这附近，划归为类似外交领馆一样的地方了。
&esp;&esp;这既是对对方的尊重。
&esp;&esp;亦是对自身的尊重。
&esp;&esp;心中想着这些，张惠就已经慢慢走到了那个神秘的书店门口。
&esp;&esp;抬起头，张惠感受到了这个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建筑外墙上，隐隐约约，似乎有着如水一样的液体，在缓缓流动。
&esp;&esp;在他的神魂中，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在对他说道：“那是无名之雾的化身之一……”
&esp;&esp;“无名之雾吗？”张惠记下了这个尊称：“一位未知的古神？”
&esp;&esp;他修炼《理性之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esp;&esp;因之，他也明白了这本书是谁写的？
&esp;&esp;伊斯！
&esp;&esp;一个远古的超凡种族。
&esp;&esp;号称‘绝对理性’的种族。
&esp;&esp;这个种族，以强大的精神力量闻名。
&esp;&esp;它们可以无视大多数精神层面的侵袭。
&esp;&esp;甚至可以逆转时空，以精神体的形势，游走在一个又一个纪元中。
&esp;&esp;以此躲过灭亡的危机，以此延续文明。
&esp;&esp;可惜……
&esp;&esp;它们终究还是遇到了一个无法躲避的猎手。
&esp;&esp;名为飞天水螅的星际超凡物种，毁灭了它们。
&esp;&esp;最后的伊斯人，甚至被制成了标本，成为那位书店主人的收藏。
&esp;&esp;也正是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得到了理性之书的张惠，算得上是伊斯人的后裔了。
&esp;&esp;伊斯人的世界观是很奇特的。
&esp;&esp;基因、血脉、灵魂……
&esp;&esp;都不是它们认可的东西。
&esp;&esp;因为这些东西对伊斯来说，大抵和佛陀所说的皮肉一般，都是可以随时抛弃的。
&esp;&esp;只有本我和精神意志的形态，才是它们认同的。
&esp;&esp;故此，在某种意义上，张惠被那个制成了标本，在事实上已经死去，只有一点残留的本能精神存在的伊斯人当成了自己人。
&esp;&esp;有些时候，那个死掉的精神意念，会将一些秘密告诉张惠。
&esp;&esp;就像现在。
&esp;&esp;可惜……
&esp;&esp;它不敢或者说不能透露更多的信息。
&esp;&esp;张惠走到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
&esp;&esp;笃笃笃……
&esp;&esp;门内很快就传出了那个书店主人的生意：“请进！”
&esp;&esp;张惠于是轻轻推开门，踏入了这个书店。
&esp;&esp;一进门，他就看到了那位神秘的书店主人，和上次一般，坐在那老旧的木制柜台内，似乎在看着祂面前的电脑屏幕。
&esp;&esp;祂抬起头，眼眶下的流火，摇曳着。
&esp;&esp;那迷雾笼罩的头颅，朦朦胧胧。
&esp;&esp;张惠的灵觉，敏锐的察觉到了，祂似乎比上次见面，又‘完整’了一点……
&esp;&esp;“完整？”张惠想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想法。
&esp;&esp;他心中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esp;&esp;“这位古神，隐居于此……不仅仅是在游戏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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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祂还有可能是在寻找自己的某些东西……”
&esp;&esp;想到这里，张惠内心的许多疑问，顿时迎刃而解。
&esp;&esp;“这才对嘛！”
&esp;&esp;“像这样的存在，又岂会随随便便的长期留居于凡尘？”
&esp;&esp;神话传说中，人神共存的时代是有的。
&esp;&esp;但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提到了一个共同的概念：神明们，最终都会离开俗世。
&esp;&esp;因为在这里待久了，对祂们不好。
&esp;&esp;想着这些事情，耳畔就传来了那位书店主人的话：“客人，您是？”
&esp;&esp;灵平安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有点眼熟的客人，他挠挠头，问道：“您是联邦的工作人员？”
&esp;&esp;今天，张惠穿的是一套很标准的联邦公务人员装束。
&esp;&esp;张惠看着那位古神，看着祂眼眶内的流火。
&esp;&esp;忽地，他福至心头，点了点头：“是，我是联邦的工作人员！”
&esp;&esp;说着，他从怀中掏出自己的钱包。
&esp;&esp;钱包内有许多名片，都是为了方便和普通人打交道而设计的。
&esp;&esp;看着这些名片，张惠的第六感让他从中抽出了一张黑色的名片。
&esp;&esp;然后他拿着递过去：“阁下……我是联邦帝国内阁社会调查部的……”
&esp;&esp;“我正在奉命进行社会调查……”
&esp;&esp;联邦帝国内阁社会调查委员会，是一个共和派与大同派，共享的机构。
&esp;&esp;也是负责向内阁及中枢以及卿大夫议会，提供各地社会数据的机构。
&esp;&esp;算是智库的变种。
&esp;&esp;很多政策，都是根据这个部门的调查信息来决定的。
&esp;&esp;张惠看着那位古神拿着自己的名片，那眼眶里的流火，缓缓的打着转。
&esp;&esp;他立刻笑道：“我是奉命来对阁下附近的地区，进行询问……”
&esp;&esp;说到这里，张惠的心脏不由得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esp;&esp;他有点害怕了。
&esp;&esp;但好在，张惠知道这位古神知道，大家都在玩游戏。
&esp;&esp;一个这位古神自己设定好的游戏规则。
&esp;&esp;傲娇的古神，想要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平平无奇的书店老板。
&esp;&esp;所以，所有人都配合祂，将这个游戏玩下去。
&esp;&esp;哪怕，其实每一个人都知道了。
&esp;&esp;但不想死的，就得乖乖的遵守祂的游戏规则。
&esp;&esp;和祂玩这个叫做‘猜猜看我到底想做什么’的游戏。
&esp;&esp;当然，好心的祂会通过语言或者一些动作，给与可怜的人类一些善意的提示。
&esp;&esp;但大体上，规则的框架早已经确定。
&esp;&esp;这有点像秦陆的那个童话故事——皇帝的新衣。
&esp;&esp;某种程度上来说，张惠知道，这其实也是一种测试。
&esp;&esp;测试自己和黑衣卫以及其他人，是否对其足够的尊重与忠诚。
&esp;&esp;果然！
&esp;&esp;对面的古神，将手里的名片递回来，然后就说道：“原来是张调查员……”
&esp;&esp;“请坐！”祂将张惠请到沙发上，坐下来。
&esp;&esp;然后自己坐到对面。
&esp;&esp;接着，祂问道：“张先生，我见过您？”
&esp;&esp;张惠楞了。
&esp;&esp;他知道，这或许是一个考验。
&esp;&esp;也可能蕴含着某种指示。
&esp;&esp;他立刻开始开动自己的全部智慧，全力的思考起来。
&esp;&esp;因为，这个问题，若回答不好，祂会生气的。
&esp;&esp;起码也会‘不喜欢’自己。
&esp;&esp;放古代，这就是‘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