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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寒风猎猎,冰冷刺骨。
&esp;&esp;崔不去身穿单衣,立于悬崖,背对深渊。
&esp;&esp;怀里的天池玉胆无须凭借星月,也能幽幽发光,忽而深蓝,忽而浅绿,如一汪流动的泉。
&esp;&esp;崔不去面露疑惑,似奇怪为何天池玉胆会无端端到自己手里。
&esp;&esp;他的手捧着玉胆,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温热或冰凉的重量。
&esp;&esp;这,是在梦里?
&esp;&esp;思绪混沌,如沉浸在海水中相互缠绕打成死结的线团,怎么也解不开,只能随波逐流慢慢下沉。
&esp;&esp;明知是梦,却无法醒来,浑浑噩噩之中,似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未做。
&esp;&esp;前面走来一人。
&esp;&esp;身形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esp;&esp;是凤霄。
&esp;&esp;对方手持长剑,满身血污杀气,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斩落无数敌首。
&esp;&esp;剑上的血还未干涸,顺着剑身往下滴落,在他来时路上蜿蜒出一行血迹。
&esp;&esp;凤霄来到崔不去面前:“把玉胆给我。”
&esp;&esp;崔不去:“你果然是假意投诚?”
&esp;&esp;凤霄点头:“若不这样,怎能深入虎穴,将敌人一网打尽?”
&esp;&esp;崔不去:“云海十三楼的楼主是谁?”
&esp;&esp;凤霄:“我也还未问出来,不过范耘他们全都被我杀了,幕后主使迟早会按捺不住,自己跳出来的。”
&esp;&esp;他的脸上也沾了血污,发髻凌乱,几缕散在鬓边,但凤霄浑不在意,目光凛冽锐利,嘴角冷漠,毫无往日谈笑风生的轻松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