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esp;&esp;即使是方才那个说侍卫发狂的婢女，事发时她也已经不省人事。
&esp;&esp;线索，似乎再度中断了。
&esp;&esp;长孙菩提缓缓长出一口白气。
&esp;&esp;他不自觉抬头，望向大兴宫的方向。
&esp;&esp;崔不去正在大兴宫。
&esp;&esp;他见的并非独孤皇后，而是皇帝杨坚。
&esp;&esp;杨坚满脸疲惫，这么晚还未就寝，任谁的精神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esp;&esp;先前秦王还曾入宫，邀他去自己府上同乐——也只是惯例邀请，尽孝道而已，秦王知道皇帝一定不会去的。
&esp;&esp;一个脑子正常的皇帝，都不可能大半夜跑到臣子家中。
&esp;&esp;即使那个臣子是自己儿子。
&esp;&esp;不过也幸好他没去，否则现在死伤者可能就要增加一位天子了。
&esp;&esp;与崔不去一道在殿内的，还有前来复命的太医。
&esp;&esp;太医正在对皇帝陈述几位贵人的伤势。
&esp;&esp;最严重是太子妃，当场就死了，回天乏术，尸体还陈在秦王府，未送入宫。
&esp;&esp;其次是秦王，后脑勺撞在柱子上，流了不少血，至今还未醒来。
&esp;&esp;太子与晋王好些，一个胳膊受伤，一个肋骨断了两根，神智都还清醒。
&esp;&esp;但他们的说辞与当时同在花厅内的幸存者无异，都说是凤霄突然闯入，大开杀戒。
&esp;&esp;经皇帝特许，崔不去前去问了一回话，得到的说法，与他先前听说的没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