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娇羞道:“以前呢?难道不够美吗?”
索罗斯笑道:“以前也很美但我更喜欢你今日的样子。”
伊莎贝拉提着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个圈,问道:“还记得这条裙子吗?”
索罗斯眼底浮现出一丝疑惑,他分明不记得这条裙子的来历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这是我之前送给你的礼物吧?”
伊莎贝拉笑意盈盈地望向他:“这是你送给我的求婚礼物。”
仿佛当头泼下来了一盆冷水,索罗斯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是这样啊。”
伊莎贝拉却好像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我还记得那天我们在海湾餐厅的舞厅中央一起跳了一支舞,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索罗斯不耐烦地打断她:“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伊莎贝拉唇边浮现出一丝苦笑:“是啊,回不去了,现在只有我沉浸在过去的美好中。索罗斯,我在你身边呆了十年了,我一直想问,你有没有一刻爱过我?”
索罗斯:“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伊莎贝拉低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知道你今晚想要做些什么,但看在这十年的情分上,你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索罗斯:“你先说你的要求。”
伊莎贝拉:“我的要求很简单,再跟我跳一次舞吧。”
索罗斯眉头上挑,不可置信道:“只是这样?”
伊莎贝拉笑得依然温和:“只是这样。”
索罗斯放下心防:“那好吧,我答应你。”
他走上前去,主动将伊莎贝拉搂在怀中。
没有音乐,没有灯光,两人就在这昏暗的房间中一起演绎着这出临别之舞。
一舞尽,伊莎贝拉靠在索罗斯的怀中,低声道:“知道吗?我从来都不后悔嫁给你。”
毕竟是相伴多年的情人,索罗斯面上浮现出一丝动容:“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抬手堵住他的嘴唇,微笑道:“什么都别说。我明白的。现在我只希望,我死后你可以好好待塞缪尔。说来也是好笑,他小时候我没有一天尽到母亲应尽的责任,现在我快死了,我忽然有点后悔了,如果当时我没有沉浸在权利带来的诱惑中,而是好好陪着他的话,或许他的童年生活也可以像其他小孩一样,充满了欢声笑语吧?”
索罗斯在伊莎贝拉头上落下轻柔一吻:“下辈子,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母亲。”
索罗斯后退半步,藏在袖中的匕首在昏暗的房间中划过一道冷芒。
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撒落在她纯白无瑕的裙摆上,犹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血色花蕾。
听完阿什莉的叙述,塞缪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于他一同陷入沉默中的还有索罗斯。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海因斯特。虽然他这一生拥有过不计其数的女人,但伊莎贝拉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她是个聪明人,也很懂得分寸,更懂得他的心。对于他来说是个很好的助手。
原本他不打算杀掉伊莎贝拉的,但索罗斯那个蠢货已经头脑发热,直接答应了特蕾莎的请求。
在之后,他很难找寻到那样称心如意的人了。
至于他们之间的约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遵守约定,善待塞缪尔,因为对方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根本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但随着他能力渐涨,锋芒渐露,他发现塞缪尔开始变得越来越像伊莎贝拉了,不,应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且塞缪尔是加西亚的直系后代,他的身份也让他产生了忌惮。
之后塞缪尔的一系列行为更是让他坚定了要除去塞缪尔的决心。他没办法看着对方一步步成长起来,论心机手段,塞缪尔完全不逊色于他,多给他几年的时间,他的秘密迟早会被发现。
他真的很后悔,自己当年一时心软答应了伊莎贝拉的请求,如今养虎为患,而他也终于迎来了被反噬的一天。
海因斯特看向漂浮在河中的炸药。
他现在实力不如从前,就算勉强解决了塞缪尔还有楚清越、特蕾莎、阿什莉以及生死未知的狙击手在等着他。唯有借助炸弹才能脱身。
然而塞缪尔的动作比他更快。
“砰!砰!”两发子弹接连射出,一枚落在他的脚掌上,让他无法挪动。而另一枚则贯穿了阿什莉的肩膀。
在子弹带来的冲击力下,阿什莉的身体犹如离弦的箭矢,飞射而出,直接栽入冰凉的河水之中。
海因斯特这才发现,塞缪尔不知在什么时间将□□中的子弹替换成了威力更大的穿/甲弹。
他是想让阿什莉拿到炸药!
塞缪尔面色苍白的喊道:“楚清越,我们快走!”
话音落地的那一刻,沾满了冰凉水液的炸药包也被阿什莉丢到了战场上空。
“我们一起死吧。”见此一幕,阿什莉毫不犹豫地按下手中的控制器。
“轰!”
灼热的气浪从吹乱了冷亦散落在鬓角的碎发,冷亦站在山峰上,凝视着从山谷下方缓缓飘升起来的蘑菇云。
“现在,该下去打扫战场了。”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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