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虎团也赶紧声援:“额娘有了我们四个还不够吗?”
边说,他还边蓄势待发,做一言不合边打滚状。
小哥俩一文一武,抗拒姿态明显。
最近问及的虎圆小眉头轻皱:“额娘是见别人家都有贴心小棉袄,也心生向往吗?可是……”小家伙挠头:“您连着生了我们四个,硬一件小棉袄都没添上。可见您女儿缘浅,那若再生一个臭小子怎么办?”
“对啊!”阿灵阿他们爷四个纷纷附和:“虎圆说的不仅极有道理,也极有可能。为了避免福晋/额娘诸般辛苦后,再来一个新失望,还是算了吧。”
“可是……”淑宁迟疑,还想据理力争一下。
不想三胞胎排排站,齐齐露出认真表情:“额娘是不忙了吗?没关系,儿子们会让您马上再忙起来,就没有心思想这些杂七杂八了。”
然后,说到做到的小家伙们就开始折腾。
直让淑宁叫苦不迭,往永寿宫看望贵妃娘娘的时候还跟她倒苦水来着:“用膳要臣妇亲自下厨,因为他们最喜欢额娘的手艺。衣服鞋袜也要出自臣妇之手,向来好成一个人的他们如今还时不时打一仗,硬拉着臣妇去做裁判。我这耳朵听得真真的,三个小混账说要不是自己大了,实在拉不下脸。还得把喂饭、尿床、穿衣服等诸般繁琐都给我制造个遍呢!”
噗~
哈哈哈!
贵妃大乐:“这几个小坏蛋,怎么这么聪明呢?竟然还有组织,有计划!不过孩子们孝心,弟妹便领了吧。到底你生三胞胎的时候,太过凶险。孩子们至孝,自然不免担心你。”
淑宁摇头:“话是这么个话,但娘娘您贴身小棉袄在侧自然不觉。臣妇却爱极了香香软软的小格格,做梦都想生一个。”
“那就醒来?”贵妃娘娘笑:“毕竟梦里什么都有,现实却说你的夫婿与儿子们却齐刷刷变成了拦路虎。”
有被这个冷笑话冷到的淑宁闭嘴,直接默了。
只三不五时前来宫中探望,时不时地给贵妃带点汤汤水水。便她的肠痈彻底好了,药也彻底停了。
淑宁还时时探望呢。
直到过了十一月初三,梦中贵妃娘娘薨逝之日,她这颗曾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算彻底放下。重新回归正常生活,结果没几日,补了正白旗汉军都统的石文炳在赴京途中病逝。
瓜尔佳府又挂了白,准太子妃瓜尔佳氏再提三年孝期。还心心念念盼着大婚的胤礽气得直接把手中杯盏砸向地面,没好气地骂了声晦气。
大阿哥却乐得露出后槽牙,连说了三声妙啊!
你道为何?
原来啊,那石文炳虽只是个三等伯,却是个能臣干将。任福州将军期间整治有方,四民悦服。此番故去,还有闽人自发立祠祭祀他呢。
若他还在,此番进京后必然是太子一大臂助。
而他这一死,不但断了太子一大助力,还让他婚期再度延迟。想想胤礽那憋屈到无以复加,却还得小心隐忍的样儿,胤禔都能多吃两碗饭。
哥俩如寇仇。
不过天家无父子么,为那把椅子斗生斗死历来是皇家保留节目。淑宁只淡笑吃瓜罢了,直到三十四年春。耗时许久的四阿哥府终于完工,胤禛小夫妻可算能开府见衙。
正宴请宾客呢,那俩也能借着点酒劲儿闹腾起来。触了人家霉头不说,还惹大外甥一身臊?
被这破梦生生气醒的淑宁握拳,开始琢磨着给这俩找点儿什么事干干。
等阿灵阿练拳归来,正看到她这苦苦思索的小表情。
不当池鱼
阿灵阿唇角轻勾,在她唇上啄了下:“一大早上的,宁宁不多睡会在这沉吟什么呢?说与为夫听听,好让为夫替你分忧解劳啊!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又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淑宁眨眼,她能说自己在暗戳戳憋坏,想给太子跟大阿哥找点事情干,让他们都忙起来么?
省得一天天的没事儿干,净勾心斗角!
关键他俩斗就斗,还在自家大外甥乔迁宴上唇枪舌剑。借着几分酒劲,相互攻讦。
还出手就是狠招儿。
梦中太子明嘲大阿哥,劝他信命。有些事儿不是光努力就能有收获的,不然他也不能连开四朵金花不见结果,女儿缘深厚到满京城找不出第二家来。
气疯眼的大阿哥冷笑,说太子倒是命格贵重,贵不可言呢,以至于等闲之人都生受不住。只可怜瓜尔佳氏,不过是被指了婚,竟接连丧亲。连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阿玛都没熬住……
话没说完,太子的拳头便至。哥俩扭打,坏了大外甥整个宴席,直接惊动了康熙。
龙颜大怒之下,不但那俩混账被骂得狗血淋头,作为主家的胤禛夫妻也受了池鱼之殃。好端端用心招待亲朋,倒成了奢靡无度。惨兮兮的他们还被喊去永和宫一通说教,满心郁闷如山如海。
那俩糟心祸头子抱着康熙大腿一通哭,一个哭自己无儿,连亲兄弟都要拿来说嘴,实在太苦、太憋屈。一个说自己二十有二,侧出子都俩了,福晋还遥遥无期。以至于民间猜测无数,连自家手足都……
生哭得康熙心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象征性罚了他们后,转身就给胤禔家的长女封了和硕格格,择了今年五月初八的吉日,为太子完婚。
想想,就让淑宁咬牙。
但这真相注定不可说,她只愁绪满满地摇头:“这不是四阿哥开府在即了么?我正琢磨呢,要准备一份什么样的贺礼,才能既醒目又送到他们小夫妻的心坎上。还不花费许多银两,便能轻松压过他们佟佳氏那头!”
等啊等,等了许久等出这么个答案的阿灵阿默。
良久才泄愤似的揉了揉她头发:“就知道,能让福晋这般烦恼纠结的,除了咱家四个小崽子,就是你那好外甥、好外甥跟好外甥!亏虎头还说自己是你最疼爱的侄子,实际啊,连四阿哥一根毫毛都赶不上!不过也甭说他,我看就是为夫,也得在四阿哥面前后退不止一射。”
“怎么可能?”淑宁顿住自己整理乱蓬蓬头发的动作,瞧了瞧某人那酸度超标的俊脸。再瞅瞅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才做贼似的在他颊边蜻蜓点水地吻了下:“好啦,别瞎想,咱们可约好了要相守百年的。”
“而且让我最操心的,明明是你啊!刚被赐婚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醒来梦中都是你。”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