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
复立太子
又跳脚骂了蠢弟弟一通后,马思哈又给蠢儿子们开了个小会:“马齐前车之鉴不远,你们几个蠢蛋给老子长点心。千万引以为戒,莫搞那些个没用的幺蛾子。否则莫怪老子舍卒保车,为整个富察家而对亲儿子手狠。”
差点儿被连累到罢官、流放的富察家小子们胆子都快被吓破,哪儿还有二话?
纷纷跪地,表示日后踏踏实实做事,认认真真做官。认清自己这三两三,绝不琢磨任何歪门邪道。不做二叔,也不连累旁人做三叔。
想想认认真真做事,却被连累得半死的马武,马思哈心里也是好阵唏嘘。
匆匆忙忙上马,风驰电掣往一等公府。
好歹瞧瞧,富察家遭劫后,他宝贝女儿在一等公府有没有受难。
咳咳。
虽然法士尚阿那小子平时瞅着千好万好,可谁知道遇到这种大事儿的时候,小子还能不能与自家小蝴蝶共患难啊?
这几日,皇上每见一次群臣,就要把马齐那厮与佟国维那老货拎出来骂一顿。再折辱八阿哥一顿,什么愚蠢、卑贱、素受制于妻,无嗣之类的话说了个遍。
满满谁都能当太子,就老八不行。人品、出身、能力、子嗣等,全方位不行的样子。
但凡谁拥立他,谁就其心可诛。
指望着扶上来个不行的,自己擅权摄政呢!
不但佟国维、马齐倒霉,最先倡导那几个也没讨了好儿去。护军统领赵赖请个假,都被指见事儿不好称病,直接被革职,入了辛者库当下贱差使。
王鸿绪、李振裕、蔡升元、杨瑄等,都被从头到脚地贬损了一顿,罢官的罢官、令致仕的致仕。
倒是鄂伦岱跟揆叙这对儿卧龙凤雏暂且无恙,也不知道是众人没供出他们来,因而逃过一劫。还是佟国维已经挺惨了,皇上琢磨着好歹给母家留点脸。一并记着,等秋后算账。
横竖风声鹤唳时候,人人自危。
原本积极主动,不要脸皮也要跟佟国维、马齐攀个亲家的,这会儿都如鸟兽散。也就是佟佳氏好歹皇帝外家兼岳家,那些与之结亲的有所忌惮也还要脸。否则出嫁女都得被休回来,娶进来的媳妇都得求一封和离书。
如此氛围下,马思哈怎么能不担心自家爱女?
结果气喘吁吁赶到,就见亲家府上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哄着他家小蝴蝶?
连小外孙都奶声奶气地说:“额娘莫哭,你哭,妹妹也哭,生个小哭包怎么办?儿子可不要小哭包妹妹!”
原来呀,马思哈几兄弟同气连枝,一直相互依靠,感情非比寻常。
小辈们自然也往来频密。
惊闻如此噩耗,格佛贺自然难过不已。偏皇上盛怒之下,谁都救不了二叔,三叔和四叔。哪怕多为他们说一个字的情,都容易被打成同党。
非但于事无补,还直接将自己与夫家拉进深渊。
理智上,她得控制自己,劝说丈夫,千万莫铤而走险,连个馒头都不敢给叔婶跟堂兄弟姐妹们送。可夜里无眠时,泪却一次次沾湿枕巾。
真·茶饭不思。
淑宁心疼儿媳妇,亲自下厨做了她喜欢的四吃活鱼。
婆婆慈爱,格佛贺不好拒绝。便想着好歹用一些,结果这筷子刚到嘴边,就有些恶心欲呕。勉强用了两筷,结果直接吐到昏天黑地。
她这正眼泪汪汪跟婆婆道歉呢,就被扶住了手腕。
期待了许久的好消息突然而来,她整个人都懵了。于是,就呈现出马思哈刚刚进门的那一幕。
阿灵阿笑着与他道恭喜:“儿媳妇有孕,亲家你又要当郭罗玛法了。”
马思哈转脸,只看他千般诚恳,万般热情,与往常没
有半点异处。这才长叹一声,确定自己果然小肚鸡肠了。
至此才直到他在担心什么阿灵阿抬手往他肩上捶了一拳:“你这个老家伙,每天都胡思乱想些个啥?当日我答应两个孩子的婚事,不是因为你们门庭。如今,自然也不会因为你的隔房弟弟而迁怒于自家儿媳妇呀!”
“咱们格佛贺上孝敬公婆,下友爱弟弟妹妹,辛苦为钮祜禄氏绵延子嗣。如此功劳苦劳,咱们做公婆的表彰嘉许都还来不及,哪里会起什么旁的坏心思?”
“是是是,是我杞人忧天,以小人之心度亲家你这君子之腹了。”马思哈拱手,连连陪笑。
道歉道的真心实意。
阿灵阿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被自家福晋拽住了袖子:“行了行了,你也少说两句。亲家自来宠爱格佛贺,关心则乱也是有的。”
“不过你放心,这孩子原本就是咱们全家的宝。如今喜讯再度传来,更是宝中之宝。委屈谁,都不带委屈她的。”
这马思哈倒真看出来了。
毕竟亲家多年,他对阿灵阿是怎么样个大醋缸还是有所了解的。能容忍亲家母以婆婆之尊下厨给儿媳妇做饭,光是这一点就很难能可贵。
三胞胎嬉笑着齐齐竖起大拇指:“亲家伯父对我们家阿玛是有些了解在身上的。”
虎威微笑抬头:“会试在即,你们三个是都准备好了?”
这跟问他们是不是皮痒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狠狠被威胁的三胞胎连忙摇头说并没有,立了跟马思哈见礼后火速告退,回自己院子临阵磨枪去也。
晴晴跟塔斯哈被赋予了照顾大嫂/额娘的艰巨任务,小娘俩一左一右紧紧地护持在格佛贺身边,亦步亦趋地护送她去散步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