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犹带着轻笑的余韵,仿佛在与人说着玩笑,可话中之意,却十足刁钻。
此语一出,连不远处未曾参与争论的浟和沚,都抬眼看了过来。
沭面色微变,立即拧眉驳回。
“当然不是。”
“所以让囡囡留居密宫,何来不妥?既隐蔽,又周全,我们日日前来陪伴她,她不会感到孤独的。”
见沭终于听进去了,“泽”心中一嗤,慢悠悠继续说下去。
“况且,如今的她不比当初,她什么都不懂,没机会,也没胆子做伤害自己的傻事。”
“沭,你多虑了。”
血术霸道,哪里是几场惊吓,几次欢合便能被刺激失效的。
封印的核心,是作为姚族人的过往。
只要姚幺永远不接触到姚氏相关之物,这封印,就不会有失效的可能。
“……二哥所言极是。”
沭沉默片刻,随后亦笑了笑,附和一句。
兄长们已是说到这份上了,他一人觉得不妥,也无甚作用。
不过…曾经怎不晓得,寡言的二哥,还有这舌灿桃花的功夫。
&039;你在怜惜姚幺吗?&039;
嗐——
这话真犀利,像根刺一样扎心,偏偏还真入了他的耳,萦绕回响,挥之不去。
罢了。
转念一想,日后能有更充裕的时间与囡囡相处,也不算坏。
而为了让囡囡捱过这段日子,那用于疗愈的伤膏,以及催情的青烛,他又得多制备些了。
“浟,沚,你们呢?”
沭已是同意,浚旋而问向年纪最轻的两个弟弟。
“我们——”
白蛇少年相视一眼,两人均明白对方的意思。
浟随即转头,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
“全凭哥哥们安排。”
他们一向不参与此类事宜的讨论。
倒不是哥哥们不准许,而是当年发生那些变故时,他们尚年幼。
不知悉其中交锋,自然也无从述言。
大哥本着平等,在商议时召来所有人,但他们自知深浅,此等目的的集议,他俩不过是来听一个结果。
只要不影响他们亲近囡囡,便无所谓。
“那便如此决定了。”
“净涤之后,就将囡囡留在这儿吧。”
浚起身,前去将栅门缠起的铁链解开。
“理由我来说便可,到时……给这里布置的温馨些,她会听话的。”
“不过在此之前,切忌将这些决定说予姚幺。”
吱呀——
浚第一个游移出门,随后仿佛想起了什么,微微旋身,看向沭的方位。
“沭,你随我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