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皇帝怎么还面无表情,他是不喜欢容妃娘娘吗?”
初幼凑近孟清,压低声音询问。
“哈?”
孟清惊讶地看了一眼小兔,随后目光在容璃和孟钰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两趟,也学着小兔压嗓笑着回答。
“你别看他现在这幅模样,其实他心里可能在想赶紧把着宴席结束了,别打扰他和容妃的独处时光,或者在想要不要把在场的人都杀了,他们不配看到娘娘的舞姿。”
“真的吗?”
小兔头一缩,心想孟钰玩得真变态。
见初幼又要犯傻得信以为真,孟清眸里闪过戏弄,他伸手从桌下扣住初幼的手,手指搔挠着她温热的掌心。
初幼任由着孟清牵住她,她环顾四周,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观赏着容璃的舞姿,她的目光无意地从付恒身上滑过,那人面色平静,端直身子,如他人一样在看表演,只是一只手按在腰间的红笛上,慢慢抚摸着。
她松了一口气,没人注意到他俩的小动作。
宴席结束后,坐在自家马车里,困倦攀爬上初幼心头。
孟清被孟钰留下谈话,他让小兔先回去,但初幼坚持要等着他一起回府。
帘外夜色正浓,冷月挂在梢头,周遭静悄悄的,透着些些的孤寂。
姐姐一直不回冬巫山,就是为了在这里陪伴她心爱之人吗?
初幼思索着,将伸在窗外的手收了回来,指尖上收集了夜下的寒,她放在唇边吹吹热气,将其驱散。
不知过了多久,初幼处在被困死和被冷死的边缘中,恍恍惚惚地听到轿帘被拨开的动静。
接着一人就上了马车,将闭着眼睛的小兔揽在怀里。
“回去了?”
初幼被熟悉的气息包围,懒得再睁眼,只是挪挪身子在孟清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嗯。回去了。”
“又冷又困,早知道我就先回去了。”
小兔努努嘴,两只冰凉的小手穿过孟清的外袍贴近他温暖的身躯。
孟清笑笑,眸里掠过些愧意。
马车在略显安静的街道上行驶着,初幼能听到车辕滚过青石板路,碾在破碎小石子上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孟清试探性地开口。
“过几日,我可能要去廊城遗址。”
初幼听闻,立马抬头,原本被困意侵占的眸子里露着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