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闲暇时间祝慈会偶尔给任冬至发信息,尽管她很少回復,祝慈也依然乐得自在。
一到下班时间祝慈便带了东西往外走,边走还边给任冬至打电话:“我现在过来接你下班。”
任冬至“啊”了一声,迟疑道:“我这边还有一点工作没完成,要不你先回家吧。”
“没事,多久我都等你。”祝慈上了车,说:“我现在开车过来,你下班了给我发个信息,就这样。”
挂断电话的任冬至怔在原地,一旁拿着毛笔的葛青山见状笑道:“男朋友来接了?”
任冬至支吾地说:“我跟她说过不用接,她非要来。”
葛青山表示理解:“没事,让他接,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天天去接我夫人下班,可惜现在想接也力不从心了。”
任冬至听得入神,眼睛里带着向往:“真羡慕,共白头应该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毛笔在生宣上落下最后一笔,葛青山把写好的作品挂起来晾着,笑着说:“幸不幸福我不知道,但是家里要是少了个人,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习惯。”
“是啊……”任冬至嘴角的笑慢慢消失,她低头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手指在手机侧边按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她跟祝慈在阳光下的合照映入眼眸。
馆里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了,葛青山也想早点回家,“行了,下班吧。”
任冬至到旁边把葛青山的红木杖给他取了过来,葛青山把手杖杵在地上,眼睛里带着笑:“要不是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我都想把我孙孙介绍给你,也是个聪明帅气的孩子。”
任冬至知道他在开玩笑,就算是随口附和也很有分寸:“聪明帅气也是随了您的,这事儿缘分到了自然就能成。”
葛青山乐呵呵地点头:“确实是这样。好了,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吧,我还要等个人。”
恰巧任冬至的电话响了,她便不再拖延,对葛青山笑了笑,边往外走边接电话。
听着任冬至乖巧打电话的声音,葛青山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哪个小子这么有福气。
“你到门口了吗?”任冬至站在门外张望,总算看到了在旁边停着的车。
祝慈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让任冬至的耳朵有些痒:“我站这儿你都没看到吗?”
任冬至耳廓发烫,快步走下楼梯,“我忘记你买车了。”
祝慈眼睛一直看着她,眼里蕴含了无限的宠溺:“没事,多见几次就记得了。”
一直到任冬至走到祝慈跟前,她才把电话给挂断,“走吧,回家了。”
任冬至心里暖洋洋的,与祝慈并肩时手被牵住,任冬至低着头,不敢去想自己的脸此时有多红。
怪得很,她跟柯政谈恋爱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脸颊发烫的感觉。
祝慈每天下班都会准时到博物馆门口接她,任冬至都快要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可变故还是发生了,像是对她无声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