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往后仰倒摔在地上的柔妈妈都没反应过来,隻哎呦个不停,一时间不知道是先捂屁股还是捂胸口。
阿栀双手迭在小腹处,往前不大不小地迈了一步,脚尖落下正好踩在柔妈妈干净值钱的裙摆上,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她。
柔妈妈这才知道害怕,不敢再轻易开口,而是缩着脖子战战兢兢仰头望她。
阿栀微微笑,“看来是庄子上的伙食太好了,把你的胆子养的这么肥,敢直呼郡主的名讳呢。”
柔妈妈缩着头,完全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阿栀抬起脸,沉着声,“奉郡主令,查东郊的帐。违令阻拦者,杖二十!”
她笑,垂眼看柔妈妈,学柔妈妈的话,“打死算我的。”
门外四人跟陈成同时应,“是!”
其余人半句声音都不敢出。
帐本指望柔妈妈亲自交出来怕是不可能了,阿栀让陈成带人去搜。
她坐在正厅里抿着刚送来的热茶,旁边还有点心瓜果。
阿栀心里舒服的叹慰出声,觉得浑身舒坦毛孔张开,这才是她该有的待遇,这才是她最擅长做的事情。·
过得太安逸偶尔也怪无趣的。
阿栀坐在椅子上,而柔妈妈则被捆上手脚跪在一旁的地上,挣扎的时候,她耳朵上的大金耳环掉下来,被阿栀捡起来……揣进自己袖筒里。
她地上捡到的,自然要留着。
柔妈妈气坏了,脸色涨成猪肝色,想骂阿栀又活生生忍住。
等着,等小公子回来,看她不收拾这个贱人!
柔妈妈的心腹已经驾车去找小公子了,同时往齐府里跟齐管家报信。
庄子上真正的帐本很快被翻出来。
柔妈妈先前是真没想过会有人来查帐,所以帐本就大大咧咧放在她屋里,毕竟寻常时候她的屋子也没人敢闯进去乱翻。
陈成带着人把帐本带过来,同时还有庄子上做帐的帐房,一并被请了过来。
阿栀翻看了两眼,让人抬了张桌子过来,亲自看着帐房查帐。
帐房压力很大,尤其是柔妈妈双颊红肿头髮凌乱跪在地上,这简直就是他的前车之鉴,要是算不好,下一个这么跪着的人就是他。
帐房是真没想到,这个阿栀姑娘看着年龄小小的面庞清秀水灵,谁知道手腕这么厉害,连柔妈妈都弄不过她。
“看什么看,”陈成催促他,“快查,要是跟我们查的数据对不上,你就完了。”
帐房哆嗦着手,连忙收回乱看的视线,“在查了在查了。”
约莫查了一个时辰,都快到正午饭点了,有下人跑来回话,他看了看柔妈妈又看了看阿栀,一时间竟不知该对着谁说,于是低下头道:
“禀……,齐三管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