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隻当朝慕跟朝蕴长公主一样要强会被皇上厌弃,殊不知福佳郡主私下里是个很绵软的性子,甜糕一样让人喜欢,跟她母亲截然不同,也很得皇上心意。
皇上不见朝慕,就是怕朝慕跟朝蕴一个性子,他见到朝慕就会想起来朝蕴,心里既愧疚又排斥,这才下意识躲避。
可如今结果并非像贵妃娘娘想的那般。
福佳郡主在京中的处境也并非那般没有半分根基,毕竟她身后站着整个齐家呢。
不过呢,吴公公能理解俪贵妃,谁家母亲不想为那把椅子替儿子铺路呢,可贵妃娘娘表现的太明显了,完全没有皇后沉得住气。
只能说要么是宠妃呢,无所顾忌娇蛮嗔怒才是宠妃的性子,也得皇上偏爱。
出了皇宫偏门,吴公公恭送朝慕上马车。
朝慕坐在里面倾身朝外看,软声跟吴公公说,“公公,能不能让阿栀也上来。”
“自然可以,这不过是福佳郡主的一句话罢了,”吴公公示意阿栀也上马车,“郡主体恤你,你也上去吧。”
等阿栀坐上来,朝慕瞬间贴过来。
朝慕看阿栀脸色,见她面上始终带着冷意,不由缓慢眨巴眼睛。
她拿出杀手锏,可怜兮兮的猫咪开爪,将两隻手递到阿栀面前,“冷~”
阿栀垂眸抿唇,将朝慕的大氅给她披上,往她怀里放了手炉,又将朝慕的双手拉过来揣自己怀里暖着。
揣怀里……
朝慕脸热,视线一时间不往阿栀怀中看,手更不敢乱动。
她向来有贼心但是没贼胆,脑子里想的跟实际上做的总是差很多。
“阿栀不开心,是因为我摔了镯子吗?”
朝慕反思,“是有些衝动了,那镯子好贵的,阿栀这般勤俭持家,我却如此铺张浪费,实在不应该。”
朝慕鼓起脸颊很是后悔,“拿回去卖了把银钱给阿栀也是好的。”
可要是真拿回去卖了那就不解气了。
堂堂齐将军府,还不差这么一个小小的镯子,阿栀自然也不稀罕。
阿栀睨她,但对上朝慕弯起来的杏眼跟嘴角的梨涡,神色也慢慢柔软下来,“奴婢才没这么说呢。”
“那阿栀为什么不高兴啊?”朝慕脑袋轻轻碰阿栀肩膀,猫一样蹭了蹭,“莫非是心疼我?”
呵!
……被她猜对了!
阿栀不高兴,因为俪贵妃甩朝慕脸色,对于注重身份的郡主来说,俪贵妃此举无异于在打朝慕的脸。
如果刚才朝慕没认出镯子扔地上,那俪贵妃的这一巴掌可就稳稳地落在了朝慕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