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你既然要踩着楚家往上爬,”楚清秋拇指指腹微微用了点力气碾摩了一下梁佑芸柔软温的下唇,将那好看的唇形挤压变形,“那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梁佑芸呼吸沉沉,被握住的手腕挣扎了一瞬,漂亮的眼睛瞪向楚清秋,不知道她今天又发什么疯。
从上次齐府之后,楚清秋对她的心思越来越明显了,甚至不屑于掩藏。她仗着自己要依靠楚家越发得寸进尺,梁佑芸原本隻当这是羞辱,可如今……
楚清秋的指尖抵着梁佑芸抿紧的唇缝,声音轻轻,“我迟早要嫁进梁府,你躲我是没用的。”
她是要嫁进梁府又不是嫁给她!明明两家互利的事情她为什么看不透。
梁佑芸胸口憋了股气,从上次试婚服的时候就存在心里,她虽算计了楚清秋,可这事终究是对两家有利,她为什么总拿这事要挟自己。
“楚清秋!”梁佑芸奋力挣扎,谁知楚清秋本来握的就不紧,她这么一用力手腕反倒从桌面拂过,将打开的锦盒拂落在地。
盒子里的玉镯跌落出来,“啪”的下瞬间碎了一地。
梁佑芸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惊诧了一瞬,竟不知道楚清秋什么时候松了劲。
梁佑芸握着手腕愣怔住,目光落在地上的玉镯上,脸色又红又白,“我……”
“一隻镯子罢了,碎便碎了,阿芸何曾在意过这些。”楚清秋垂着眼,看地面上四分五裂的玉镯,像是在说镯子又像是在说别的。
“……你若是没什么事情,我便回去了。”梁佑芸走到门口朝后看了眼,见楚清秋保持着刚才的坐姿视线没从玉镯上移开,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她垂下眼,开门出去。
门一开,忍冬立马进来,看着一地碎玉有些心疼,“小姐,这可是您费心选的镯子,就这么碎了。”
“无碍,”楚清秋垂眸看自己指腹,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梁佑芸唇上的触感,她捻了捻,“阿芸在忙什么?”
忍冬轻声回,“梁小姐让阿秀打听大长公主朝蕴的过往,想来是为了六皇子跟福佳郡主的婚事。”
忍冬不明白,“左右这事都跟国公府无关,梁小姐打听这些做什么?”
“自然是往上飞。”楚清秋弯腰从地上捡起玉镯碎片放回锦盒里。
可她日后若是留在了梁府,阿芸自然要留下陪她,这是两人之前的约定,她没食言,自然不允许梁佑芸食言。
现如今她想踩着自己的骨头飞往别处……
“小姐!”忍冬惊呼出声,视线落在楚清秋手指上。
楚清秋捻着玉镯碎片,任由指腹间鲜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