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见状知道目的达成,哪里还愿意留在这里陪这些人干耗?在企恶裙八巴伞泠柒其巫三流 当即扔下酒坛就走,脚步摇摇晃晃却也算平稳:“不吃了,我先走了。”
说罢当真丢下一院子宾客就走,那混不吝的样子倒是很符合九皇子的个性。众人面面相觑,又觉得不甚稀奇,也不知是谁招呼了一句:“殿下甚爱王妃,这是急着去洞房呢。咱们吃咱们的,就当秦王殿下已经替咱们敬过酒了。”
至于闹洞房?别开玩笑了,汉王能亲手把他们扔出来!
方淮应付酒宴应付得很快,这一去连半个时辰也没用到,就又回来了。
汉王迎娶王妃的新房,自然是在她的寝殿正安殿,从宴客的前殿过去,也要走小半刻钟。路上方淮越走脚步越稳,本就不浓的酒意又被深秋的夜风一吹,更是散了七八分。
随行的侍从都是这一两月才跟着汉王的,对她也不甚熟悉,一路跟的小心翼翼。然后走着走着,就见汉王停下了,她先是抬起手臂嗅了嗅,接着回头问众人道:“我身上酒气是不是太重了?”问完也没等人回,又吩咐道:“去准备热水,我先洗漱,再去见王妃。”
侍从们赶紧应是,也不知汉王究竟醉没醉?
另一边,正安殿内,醉冬和抱秋都在殿中陪着曲葳等待。
其实之前婚礼结束,方淮离开前就叮嘱过几人,不必等她回来,可以先让曲葳洗漱用饭。别的不提,能提前拆下头上十几斤重的凤冠凤钗之类,就足够让曲葳的脖子解脱了。
可曲葳看似对这场婚事不上心,真到了这时却又莫名有些固执。她没让抱秋和醉冬掀盖头拆头发,而是耐着性子等待起来——这一点,陪嫁过来的大猫自然看的一清二楚,而这也是方淮故意引着秦王与她拚酒的原因。
不过猫猫不太明白,曲葳明明是不在意这场婚事的,为什么又要坚持方淮来掀这盖头?
抱秋和醉冬不知内情,反倒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醉冬留在了殿中陪着曲葳说话,抱秋则跑到了殿门口,时不时向外打听情况。
汉王回来得比她们预料的都早,抱秋得到消息就飞快跑回来报信:“小姐,汉王回来了。”
曲葳微微点了下头,什么都没说。若非大猫所在的角度正好,瞧见她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了些,恐怕都不会有人发现她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点紧张的——虽然这紧张未必就是喜欢,也可能是对未来的担忧,但至少不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