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二人意料,秦王一来便挂上了笑容,衝方淮抱歉道:“昨日一时衝动,拉着九弟饮了不少酒,今日酒醒才觉得不该。我已令人备了重礼,九弟该不会怪为兄吧?”
方淮皮笑肉不笑:“这是自然,毕竟昨晚喝醉的可是大皇兄。”
秦王闻言,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旋即又笑着拍了拍方淮的肩膀:“倒是我小看了九弟的酒量。不过酒量上我比不过你,旁的可不一定。听说九弟你在花灯会上一箭射下了灯王,正好再过不久就是秋猎,到时候九弟可敢与我再比上一回?”
方淮不是很明白,秦王怎么就盯上自己了,要说骑射的话,其实几位皇子都不算差。就算是看着最文弱的晋王,亦或者最不起眼的吴王,也都在猎场上收获不菲。
不过要说回九皇子,他倒真是样样不行,又或者可以说是太过倒霉——姜恆十二岁第一次去猎场就险些命丧虎口,之后就再也没往猎场去过,甚至三四年时间,他都没在摸过弓箭。等到方淮接收了他的记忆,碰到弓箭时都陌生不已。
这件事,皇室内部都知道,秦王忽然来邀她秋猎,毫无疑问是别有目的。
方淮狐疑的看了秦王两眼,又看看身旁的曲葳,随后摇头拒绝了:“不了。那次碰巧罢了,我又不擅长狩猎,自己丢脸就罢了,连累阿曲一起丢脸怎么办?”
秦王也猜到她会拒绝,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忍不住嘴角都轻微抽搐了下。这让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怪异起来,最后还是忍耐下来,说道:“怎么会,秋猎不过是去玩罢了。就算你不擅骑射,带几个骑射功夫好的侍从,也不会空手而归。”
说完这话,他似乎想起之前是邀方淮比试的,于是忙又改口,诱惑道:“去岁三弟在猎场给他的王妃猎到了白狐,做了件狐裘很是漂亮,九弟你就不想给王妃也猎一件回来?”
方淮心说,一隻白狐的皮也不够做狐裘的,脸上却露出意动之色。
秦王见状知道她心动,便也不再咄咄相逼,又说了两句之后,终于告辞离开。
等人一走,方淮便收起了做戏的表情。她揉了揉脸,转头问曲葳:“阿曲你说,他这是要干嘛?难道当初派刺客刺杀不够,还打算在猎场再来一回?”
曲葳也无法从这一鳞半爪中确定什么,摇摇头,也只能先静观其变。亦或者等到明日回门,再私下问问父亲,最近朝堂上有没有什么异动?不然好端端的,秦王确实没必要一而再的刁难方淮,毕竟从前九皇子那般张扬都没被如此针对过。
两人随后出了宫,一路回到汉王府,也再没出什么差错。只是二人刚回到正安殿,就见醉冬和抱秋着急忙慌的迎了上来。
曲葳见状便知有事,忙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