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曲葳还是听劝的,了解到事情的严重后果之后,便没再坚持决定。她眉眼间似乎有点失望,看得方淮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主动道:“要不然你在别的地方咬我一口吧,当初是我没忍住,还害得你如今操劳, 你……”话还没说完, 颈侧便是一痛。
曲葳似乎打定主意今晚要讨回这一咬,方淮一劝她就干脆俯身下口了。只是和后颈不同, 她知道颈侧的血管脆弱,便不敢下口太重。
无论人类还是野兽,脖颈都是十分致命的重要位置,因此也都十分敏感。
骤然袭来的疼痛引得方淮打了个激灵,旋即她便感觉那疼痛一缓,咬合的力道松开了些。只是曲葳也没有收口,她整齐且坚硬的贝齿依旧压在她颈侧,带来十足的压迫感——方淮是经历过战场生死的人,寻常的压迫感会让她警惕或紧绷,但此刻来自曲葳的压迫,却让她陡然兴奋起来。
方淮沉沉喘了口气,撑在床上的那隻手彻底松懈下来。她抬手抚上了曲葳披散的长发,本能将人拥在怀中:“你……”
这次曲葳仍旧没打算听她说完,刚闻她开口,柔软的唇瓣便不经意般落在了她颈侧的肌肤上。
方淮的话顿时就给噎了回去,周遭的气氛也彻底不对劲起来,骤然升高的体温引得周遭气氛都平添了几分暧昧。方淮下意识就想要动,结果身体还没抬起来,就被曲葳按着肩膀也给压了回去。她也没抬头,继续自己的报復,只是这报復带来的细碎疼痛,远不如心头骤生的酥麻和微痒。
有那么片刻,被彻底压製的方淮甚至在想,这一口还不如咬得干脆一点。疼过了也省得她再受折磨,可真要让她拒绝,她又抿紧唇舍不得开口了。
总之,就是撩拨她吧,反正她什么也不能做。
……
曲葳这一晚睡得很香,不仅是因为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屋中浓郁的竹香也是她喜欢的。就是被这竹香包裹着,她夜里又梦到了两人初遇的那日。
这一回她终于看清了方淮的脸,而且梦中她也压着方淮咬了回来。
一夜好梦,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外间隐约有些吵闹。
曲葳昨晚睡得迟,睡前还不轻不重折腾了一阵,这时虽醒了却还不愿睁眼。她闭着眼就往自己熟悉的怀抱里钻,柔软又暖和,抱起来还十分的顺手。
方淮就没那么好运了,她被曲葳的动作吵醒,一睁眼就瞧见媳妇白里透红的半张侧颜,顿时心动不已。可想起昨晚的遭遇,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敢轻动,然后她良好的耳力就听到了外间吵嚷的根源——昨晚醉倒的那群人果然没人照料,全睡在院子里了,而且也是一觉睡到现在才陆陆续续醒来。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满院子醉鬼还没来得及收拾,这时间居然有人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