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葳没能反应过来,茫然道:“问什么?”
方淮闷闷的不高兴,可还是回道:“除夕夜,我遇上了美人计。你都没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问过我那女子美不美,我动没动心?”
曲葳愣住,完全没想到她在意的竟是这个,茫然之余又是好笑:“我信任你,难道不好吗?”说完怕方淮再纠缠,于是又道:“你把人踹开的时候,我都听到了。既然你都能狠心的把人踢开,那对方究竟生得何种模样,还重要吗?反正你也不会与她如何,我又何必在意一个过客?”
很有道理,很能说服人,但不能说服今晚的方淮。
方淮倒是没再说什么,可忽然的安静也让曲葳意识到她还在纠结——这可与方淮平日里的表现有些不符,她可不像是在意这点小事的人,两个人大多数时候都算理智。
曲葳想了想,伸手在方淮额头上摸了摸,温度正常。于是又转换了方向,往她后颈摸去,这一次却被方淮抓住了手腕。她也不怕,直接说道:“松手。”
方淮乖乖松手了,和平日里一样听老婆话。
然后曲葳就顺利碰到了方淮的后颈,滚烫一片,而且随着她的触碰,浓郁的青竹香霎时间扑面而来。这让曲葳瞬间明白过来,方淮的易感期又来了。而且这次和从前不同,易感期开始时她没在方淮身边,所以她变得敏感又矫情,甚至连夜开着机甲跑回来撒娇。
当然,人都回来了,也不可能只是撒娇。
曲葳无奈看向方淮,对上她委委屈屈的眼神,闭上眼凑上去在她唇上亲了亲。后者便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原本的委屈立刻消失不见,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
离开军营时,方淮自己都没察觉是易感期到了,所以她只和袁博义打了声招呼就跑了。原计划是连夜回京看看老婆,第二天就能开着机甲回去,半天时间也耽误不了事。
然而谁也没料到,她易感期到了,这一耽搁便直接耽搁了三天。
当然,三天的时间也不全是在床上度过的,否则不说别的,曲葳的身体就受不了。可易感期的alpha异常粘人却是真的,一分钟看不到自己的伴侣,都会变得焦躁异常。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在她恢復理智期间,也不可能再赶回军营去。
没奈何,干脆不管了,反正苏定远和袁博义会稳住局面。而且昨晚三人也简单商量过,美人计没用,她还得拿那些动了歪心思的家族开刀,少了她那两人应该也能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