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铛!”
&esp;&esp;刀身一声清脆的回响,这支冷箭被他直接破掉。
&esp;&esp;但他眼中一条长枪如龙,已经迅速朝着他脑袋扎来。
&esp;&esp;“破!”
&esp;&esp;秦怀仁一声大喝,枪尖一抹红光陡然乍现,携着长枪连连突进。
&esp;&esp;这一枪的打击显然是耗尽了他全力。
&esp;&esp;对手被冷箭偷袭,破绽一出,他毫不留情的使用必杀的打击手段。
&esp;&esp;借着蔓延的山火,他此时能看到对手脸上的绝望神色。
&esp;&esp;刀枪相交。
&esp;&esp;剧烈的暴击声响起。
&esp;&esp;秦怀仁只见对方脸色忽然转到暴戾,身体一转时,一道黑色流光已经突袭而至。
&esp;&esp;巨疼感传来,秦怀仁长枪撒手,身体已经在空中连连翻滚。
&esp;&esp;待得落地勉强站稳身体,他才摸了摸身体。
&esp;&esp;此时的衣服已经破碎,露出身体穿戴的内甲来。
&esp;&esp;内甲能阻隔利刃的穿刺,但难以抵消钝器打击的伤害。
&esp;&esp;不需要解开内甲,秦怀仁就很清楚自己肌体已经高高肿胀。
&esp;&esp;连连强压了数次气息,调整了一番,他才缓冲过来。
&esp;&esp;在他的前方,是对手被长枪扎穿脑袋的尸体。
&esp;&esp;对方身后一条黑色尾巴极为显眼。
&esp;&esp;他刚刚便是被这条尾巴狠抽了一鞭,才落到连兵器都撒手的下场。
&esp;&esp;在战场上,这种交锋的后果就意味着死。
&esp;&esp;不论是没了兵器,还是被对方临死反杀。
&esp;&esp;但凡此处还多一个敌人,又或没有李无忌的插手,他便可能被人取了脑袋。
&esp;&esp;成功击杀了一个武魄水准的对手,但秦怀仁没有任何喜悦,甚至没有去取对方的脑袋。
&esp;&esp;“先走远点,将这些马锁起来!”秦怀仁冷静道。
&esp;&esp;刘海元擅毒,出手时没有针对汗国人,手段尽是施向了这些坐骑。
&esp;&esp;寻常的马并无多少麻烦,但妖马擅长踢人咬人。
&esp;&esp;他连连撒了数次药粉,才让这些暴怒乱踢的妖马萎靡冷静下来。
&esp;&esp;此时众人纷纷牵马,甚至还有了备用的坐骑。
&esp;&esp;除去死亡的坐骑和被陷阱伤到难于救治的坐骑,众多好马被众人骑行而去,远离着此地。
&esp;&esp;“没想到我们是如此之差!”
&esp;&esp;坐骑上,秦怀仁沉默半响,最终开了口。
&esp;&esp;经历此役,他再也没了寻觅汗国掠夺团击杀对方的想法。
&esp;&esp;即便是当渔翁,也没那么好当。
&esp;&esp;实力、队伍配合、经验等要素缺一不可。
&esp;&esp;只有强力的小队才有可能与这些人交锋。
&esp;&esp;如他们这样的萌新队伍难有多少成功的可能。
&esp;&esp;“可我们干掉了汗国人呀”裴聂道:“我们还抢了他们的马。”
&esp;&esp;“那是因为我们只打了他们两个人”秦怀仁垂头丧气道:“但凡他们多一个人,我们就会出现死伤。”
&esp;&esp;李鸿儒看着秦怀仁,一时欲言又止。
&esp;&esp;掠夺团有强有弱,那强势的能和徐茂功带领的精锐团掰掰手腕,那弱的掠夺团成员则能被丁正业连连砍杀。
&esp;&esp;这倒不是秦怀仁等人实力完全不行。
&esp;&esp;今天这是撞到铁板了。
&esp;&esp;这支掠夺团的实力很可能排在汗国众多掠夺团的前列。
&esp;&esp;他也不欲解释,去安慰秦怀仁。
&esp;&esp;现在好不容易让这小伙消停了,没可能让秦怀仁等人重新萌生希望。
&esp;&esp;秦怀仁的话让众人开始正视现实。
&esp;&esp;虽然赢了,但这赢得并不让人顺心。
&esp;&esp;秦怀仁激斗时受伤,而另一个是李无忌出的手。
&esp;&esp;没有帮忙,他们什么都不是。
&esp;&esp;这让众人一时垂头丧气不已。
&esp;&esp;“太好了!”
&esp;&esp;李鸿儒的坐骑是倒数第二,隐隐听到在最后殿后的李无忌极为低声的开心话。
&esp;&esp;李无忌的心态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esp;&esp;李鸿儒也觉得这简直就是太好了,太爽了。
&esp;&esp;这批爷终于要回归到现实,能正视自己的本领和能耐,不再想着找掠夺团麻烦了。
&esp;&esp;驱赶众多坐骑前行时,只听远处的野鹤湖一声雷响,诸多水汽齐齐涌上,大雨顿时磅礴而下。
&esp;&esp;“阵破了!”
&esp;&esp;李无忌回头看上一眼,随即听得鹤声高鸣。
&esp;&esp;在那湖中央,两颗红色的光点迅速高高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