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削藩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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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再次回到太极殿偏殿,偏殿之中,人基本上是走完了。

&esp;&esp;还剩下两个内监,还有王导。

&esp;&esp;“臣王生,拜见殿下。”

&esp;&esp;“虚礼而已,请起罢。”

&esp;&esp;司马遹对着王生轻轻一抬手。

&esp;&esp;“入座罢。”

&esp;&esp;王生轻轻点了点头,缓缓的坐在下首。

&esp;&esp;“茂弘兄。”

&esp;&esp;王生对着王导行了一礼。

&esp;&esp;“小郎君。”

&esp;&esp;王导轻轻点头,对着王生笑了笑,轻轻回了一礼,倒是儒雅随和。

&esp;&esp;“方才,郎君好似是有话没说。”

&esp;&esp;王生轻轻点头。

&esp;&esp;“方才人多眼杂,臣下又能说什么话呢?”

&esp;&esp;“确实。”

&esp;&esp;司马遹轻轻点头。

&esp;&esp;“那些人中,孤能相信的人,又有几个呢?”

&esp;&esp;“其实殿下也不该如此说的。”

&esp;&esp;王生在一边轻轻说道:“诸位外封王,皆是手握兵权,况且他们在洛阳,也非是没有府宅的。”

&esp;&esp;不仅有府宅,王妃与长子大多是在洛阳的。

&esp;&esp;也就是说,他们在洛阳,也是有势力的。

&esp;&esp;当然

&esp;&esp;除了齐王。

&esp;&esp;齐王的身份,还是太特殊了。

&esp;&esp;或者说,晋武帝司马炎还希望齐王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好直接除掉。

&esp;&esp;“只是试一下他们罢了。”

&esp;&esp;说着,司马遹还是轻轻叹出一口气。

&esp;&esp;“我太子宫的人,尚且如此畏惧诸王,那其余朝臣,岂会支持孤?”

&esp;&esp;说到这里,司马遹脸色阴晴不定起来了。

&esp;&esp;“若是孤真的要削藩了,他们可不知道会不会下黑手。”

&esp;&esp;在司马遹根基未稳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是绝对不小的。

&esp;&esp;“所以说,殿下才更要忍住,削藩,并非是一时之事。”

&esp;&esp;“但名正言顺的理由,齐王拒绝不了的理由,恐怕也只有这件事了。”

&esp;&esp;司马遹说的这件事,自然指的是晋惠帝司马衷的葬礼。

&esp;&esp;“殿下可以让先帝慢一些下葬。”

&esp;&esp;放在城外殡宫,可以说是因为仁孝的原因,不忍司马衷入土,还想要多陪陪司马衷,是故将他放在城外殡宫。

&esp;&esp;“等多久?”

&esp;&esp;王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esp;&esp;“一年,两年,甚至可以更久。”

&esp;&esp;“恐怕届时,父皇的尸体都不完整了。”

&esp;&esp;“可以处理的。”

&esp;&esp;司马遹沉吟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esp;&esp;“三个月内,还是必须要将父皇下葬的。”

&esp;&esp;他对司马衷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糟践他尸体的事情,司马遹还是做不出来,或者说是不想做的。

&esp;&esp;“那三个月内,殿下还是放了对付齐王他们的想法。”

&esp;&esp;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

&esp;&esp;恐怕连朝堂都还未整顿完全。

&esp;&esp;根基未稳,就去搞大事,这真的是在舍本逐末。

&esp;&esp;傻子行为。

&esp;&esp;“孤不甘心。”

&esp;&esp;或者说,司马遹很是担忧。

&esp;&esp;“若是给齐王他们更长的时间,孤怕他们在封地之中大肆蓄养士卒,再要对他们下手,那就不容易了。”

&esp;&esp;王生暗自翻了给白眼。

&esp;&esp;人家本来就是要反的。

&esp;&esp;封地之中早有十多万人了。

&esp;&esp;恐怕过几个月,就会有二三十万人。

&esp;&esp;这很正常。

&esp;&esp;齐王的势力,太大了。

&esp;&esp;外封的诸王,十之一二,都是与齐王有关系的。

&esp;&esp;也就是司马师那一系的。

&esp;&esp;司马遹与齐王司马冏之间的战争,其实只是司马昭与司马师争斗的延续而已。

&esp;&esp;司马师是皇帝,司马昭也是皇帝。

&esp;&esp;不管是齐王,还是司马遹,在很多人眼中,都是正统。

&esp;&esp;这也是权力的分裂。

&esp;&esp;这个锅,也只能怪司马师自己太过于短命了。

&esp;&esp;“恐怕如今齐王封地便是有不少士卒了,况且,外封诸王,也有不少与齐王关系紧密的。”

&esp;&esp;“庶子的意思是,息事宁人?”

&esp;&esp;王生轻轻摇头。

&esp;&esp;“不。殿下应该大肆封赏。”

&esp;&esp;“封谁?”

&esp;&esp;“封齐王,还有封太子宫的人,大臣,世家,每个都封,重赏。”

&esp;&esp;“有功之人,才配得上封赏,一如庶子。”

&esp;&esp;司马遹的眉头很显然是皱起来了。

&esp;&esp;“封赏,才能收心,殿下对齐王封赏,给他一个高于诸王的名头,一是能够降低齐王对殿下的警惕性,二是能够挑起其他封王对齐王的不满。”

&esp;&esp;两个原本是相同地位的封王,平素想见,拱手即可,但是之后,却需要行大礼,这如何使得?

&esp;&esp;那些外封王如何受不了?

&esp;&esp;即使不埋怨齐王,也不想与齐王见太多的面。

&esp;&esp;“有些道理。”

&esp;&esp;司马遹轻轻点头。

&esp;&esp;“大封臣子,有功者重赏,无功者轻赏,陛下大赏之后,声望在朝野之中,便是一时无两的,待殿下登基之后,能做的事情,便太多了。届时,殿下想要处理皇后一党的余孽,或者说是那些其他刺头儿,也容易不少。”

&esp;&esp;后世,司马冏,司马越,司马颖这些人掌握了大权之后,不仅没有什么封赏,反而是处置了很多对他们有威胁的人,导致人心涣散。

&esp;&esp;他们的失败,很大程度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esp;&esp;这是前车之鉴。

&esp;&esp;在王生心中,司马遹的这艘大船,还是不要沉没得好。

&esp;&esp;最起码不要沉得太快。

&esp;&esp;“有理。”

&esp;&esp;司马遹再点头。

&esp;&esp;“看来庶子也是要孤忍耐啊!”

&esp;&esp;“当然,不过,也并非是全忍。”

&esp;&esp;王生在后面冷不跌的说了一句。

&esp;&esp;“此话怎讲?”

&esp;&esp;司马遹的眼睛顿时亮起来了。

&esp;&esp;“对于参与皇后一党的人来说,那些地位低下,不足为虑的宗亲,臣子,殿下便可以用血腥手段镇压之,至于那些举足轻重的王侯大臣,殿下便留置不动。如此一来,殿下大加封赏,又杀鸡儆猴,既能使宗亲大臣感激涕零,又能在臣子宗亲心中树立殿下威严,使之不敢逾矩,可谓是一石二鸟计策。”

&esp;&esp;司马遹重重点头。

&esp;&esp;“好主意。”

&esp;&esp;到这里,王生的话可还没有说完。

&esp;&esp;“另外,便是削藩之策了。”

&esp;&esp;“削藩策?”

&esp;&esp;司马遹愣了一下。

&esp;&esp;“方才庶子不是说孤短时间不能对诸王下手,如今怎地又有削藩之策了?”

&esp;&esp;“削藩之策,并不用直接对诸王下手。”

&esp;&esp;“那是?”

&esp;&esp;王生眼睛一闪,说道:“殿下召集诸王进京,不仅不能对诸王动手,反而是要大加封赏,与诸王最高的礼仪,但是,既然诸王到京,殿下可以给齐王他们挪挪地方。”

&esp;&esp;换言之,就是改封地。

&esp;&esp;“恐怕,齐王他们是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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