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本如果太子宫的人不来的话,那么,今日太极殿恐怕会十分空荡,但王生一行人来了之后,原本要空荡荡的大殿,反而是变得拥挤起来了。
&esp;&esp;“小郎君。”
&esp;&esp;王生是站在最末尾的。
&esp;&esp;在王生前面站着的人,却是卫阶。
&esp;&esp;“叔宝兄。”
&esp;&esp;王生细声点头。
&esp;&esp;“听说郎君今日要封的爵位,乃是开国侯。”
&esp;&esp;“嗯?”
&esp;&esp;王生眉头紧皱,自嘲般的说道:“叔宝兄莫要打趣了。”
&esp;&esp;开国侯为何,王生可是知道的。
&esp;&esp;以他现在的身份,能有一个乡侯亭侯,便是很好的了。
&esp;&esp;开国侯
&esp;&esp;多少人到死都没有的爵位,到他这里的时候,十八岁,便有了。
&esp;&esp;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扯淡了。
&esp;&esp;“小郎君莫非是不信?”
&esp;&esp;王生看着卫阶胸有成竹的模样,突然有些奇怪。
&esp;&esp;在与当今皇帝的关系上,他当然是比卫阶更加亲近的,但是现在宫中的事情,他还不知道,这卫阶倒是先知道了。
&esp;&esp;“这消息,你从何处得来的?”
&esp;&esp;“原来小郎君还不知道?”
&esp;&esp;卫阶一脸惊诧之色,但这种惊诧之色是装出来的。
&esp;&esp;对于王生的不知情,卫阶早有所料。
&esp;&esp;“叔宝兄,你”
&esp;&esp;卫阶轻轻一笑,说道:“此事,半个洛阳勋贵皆知了,唯独小郎君你不知。”
&esp;&esp;卫阶用简短的话语,把昨日在太极殿显阳殿的事情与王生说了一遍。
&esp;&esp;在这个时候,关系网的重要性便体现出来了。
&esp;&esp;王生没有过硬的关系网,在洛阳,就像是封闭的岛屿,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esp;&esp;从这方面来说,司马遹要王生做孤臣,也并非是随意之举。
&esp;&esp;王生现在确实是被孤立起来了。
&esp;&esp;“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esp;&esp;王生低头沉思片刻,也很快想透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esp;&esp;“这陛下,还是对我太过于恩宠了。”
&esp;&esp;王生心中感慨。
&esp;&esp;一般人,这种恩宠可受不了。
&esp;&esp;但王生
&esp;&esp;他却是受得住!
&esp;&esp;“郎君不怕?”
&esp;&esp;“我为何要怕?”
&esp;&esp;“你转头看看原来太子宫的那些人。”
&esp;&esp;王生转头看去,发现众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在他身上的。
&esp;&esp;而且这种目光,并非十分友好。
&esp;&esp;譬如原本与王生没有多少瓜葛的华恒,此时看着王生的眼神,却也是有一丝丝的羡慕嫉妒恨。
&esp;&esp;华恒尚且如此
&esp;&esp;其他人便更是这般了。
&esp;&esp;“叔宝兄莫非是不嫉妒?”
&esp;&esp;“我嫉妒什么?”
&esp;&esp;卫阶摊了摊手。
&esp;&esp;“我身体不适,得一闲职,我便心满意足了,况且以我河东卫氏的家境,我也不缺钱财人手,自然也就不会羡慕郎君了。”
&esp;&esp;“你倒是想得开。”
&esp;&esp;卫阶河东卫氏虽然显赫,但其他人的身家又如何不显赫。
&esp;&esp;王生得了这个开国侯的封爵,明显就是在别人的碗里抢了肉。
&esp;&esp;在他们看来,这块肉,原本应该是他们的。
&esp;&esp;但不管如何。
&esp;&esp;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sp;&esp;他王生连贾南风的这关都过去了,还怕这些小人?
&esp;&esp;而且,这些人应该怕他才是。
&esp;&esp;毕竟他洛阳王生,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esp;&esp;乱世之中人吃人。
&esp;&esp;他王生也是可以吃人的。
&esp;&esp;就在王生细想之际,尖利的内监的声音从殿中扬起。
&esp;&esp;“陛下到~”
&esp;&esp;皇帝既然到了,王生与卫阶当然是转过身去,半低着头。
&esp;&esp;太极殿中,还是老实一点罢。
&esp;&esp;说来奇怪,王生此时非但没有紧张之感,反而是在想自己的食邑会是在何处。
&esp;&esp;开国侯,食邑应该有千户的才对。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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