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要事就不能找你了?”赤那展川一副无赖的样子。
“最好是不要。”她亮亮的眼睛在黑夜里也是亮亮的,“阿兄无要紧的事,绾仪可还有事情要找阿焕。”
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闲。
“你有何事找他?”他问着,目光下敛,自然就看到了她手里捏着的荷包,嗤笑了一声,“大半夜的绣个荷包过去讨好他啊?”
她准备的惊喜被他这样恶意的戏谑。
商绾仪有些气恼,“才不是讨好。”他干什么要把这样子的词语安放在她身上。
讨厌他。
“呵。”他现在深深的嫉妒着,说的话自然也是不好听,“绣的什么破东西,他要什么会买不到?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个四不像的东西。”
她本来就在紧张和担心自己送的礼物不会被赤那驹骞喜欢,现在被赤那展川这样一说,她更是自尊心和自信心受到了伤害。
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荷包,撇开视线不看他,假装自己一点儿都不在乎的样子,“阿兄又不是阿焕,怎么会知道他不喜欢。”
他会喜欢的。
一定会的。
“我与他生活在一起二十年,自然是比你要清楚他的喜好。”
赤那展川有理有据的说着,把它说得那么不堪却又想把她的东西占为己有,毕竟是可以去赤那驹骞面前炫耀挑事的。
“与其送他,倒不如送我,看在你用了心的份上,我勉强佩戴两日。”
她一听,吓到了,立马把荷包背放到身后,保护的姿态放到了最大,“不给你,是给阿焕的。”
虽然他什么都不缺。
但是她还是要送。
他喜不喜欢她都要送,这是她的心意,是她要表明自己心意的一个寄托物,不能交到任何人手里。
她爱惜得跟爱惜个什么宝贝一样,他有些恼羞成怒,抓住她手臂的力度加深,“搞什么啊?之前宁愿跑去委岭都不愿和亲的不是你?现在装什么呢?”
虽然他不在吉溟也不在榗城。
但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几乎都知道。
商绾仪眼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水,因为他真的太用力了,她觉得她手臂处麻木得要被掐断掉,可是她又逃不开。
没忍住小小声抽泣了一声。
他听到了,算是有良心的松开了她的手,自个双手背放到身后,冷冷的看着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和亲过来了就能翻身了吧?费尽心机的讨好他,是想压你家姐一头还是想压你父母一头?”
总是有目的的吧。
任何事情都有缘由。
她突然要送赤那驹骞荷包也是有缘由的,因为他的好,也因为自己情窍初开,但是她不想和赤那展川说。
“反正与你无关……”
她觉得,对着赤那展川这样的人,她根本就不需要礼貌和教养,因为那样只会让他更加的得寸进尺的欺负她。
“呵。”
他嗤笑了一声,想掐她的脸,却被她下意识的抬手自卫给挡住了。
“乳臭未干的小东西。”他嘲笑,“别这么天真行不行?他什么样的女娘没有见过?真以为你的姿色厉害到远在吉溟的他也会莫名其妙对你动心?就不觉得奇怪?”
她当然觉得奇怪。
可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是她和赤那驹骞之间的事情。
她撇开头。
“要不要我与你揭揭秘?”他引到了这个话题上。
揭秘……
她是想要知道的,可是她觉得他也是不安好心,撇撇嘴,说道,“不要……”
她软绵绵的,说的不要也没有什么抵抗力度,而且赤那展川也不会听她的,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说出了口。
说出了他所谓的揭秘。
“他总是出外中原办事,两年前认识了个小女娘,后来意外死掉了,他萎靡不振了好长一段时间。”
“那小女娘,长得和你很像。”
长得和你很像……
她的心脏处狠狠的跳了跳,抬起眸来看他。
睹人思人
赤那展川冷笑。
“接着就是与你和亲的消息传遍吉溟。”
也就是说,他认识了一位中原的女子,他很喜欢那位女子,或者是互相心悦,但是那位女子离世了,她们长得相像,所以才有了接下来的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