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要他敢有异动,利箭就会刺穿他的咽喉。
&esp;&esp;他瞬间想起来,传闻燕四姑娘长于弓箭,有百步穿杨之能。
&esp;&esp;一直没见到燕四姑娘,想来对方此刻正在某个高处,手持弓箭,弓弦拉紧,随时会取他性命。
&esp;&esp;他心中胆寒,又极为愤怒,竟然敢试图射杀他,找死吗?
&esp;&esp;“哈哈哈……”
&esp;&esp;他朗声大笑,“今儿怎么没见着燕四姑娘?县主娘娘不如将燕四姑娘请出来,她是个小姑娘,性子直爽,想来应该不会说谎。”
&esp;&esp;萧氏呵呵冷笑,“我家四丫头,正是说亲的年纪,岂能轻易在这么多人面前露面。郑大人,你听好了,燕云权不在县主府。你都能第一时间赶到县主府抓人,难道他是猪脑子,他想不到这一点吗?与其在本宫这里耽误时间,不如赶紧派人调查,说不定还能查出他的行踪。”
&esp;&esp;执金吾郑刚讥讽一笑,“县主娘娘莫要哄本官,本官可以确定他没有出城。他除了来县主府,还能去哪里。正所谓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说不定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请县主娘娘配合一二,将人交出来。或是,让我们金吾卫搜一搜。”
&esp;&esp;萧氏板着脸,“本宫再说一遍,除非你请来圣旨,否则休想搜查县主府。请不到圣旨,你就给本宫出去!本宫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时间一到,你若是还不离开,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esp;&esp;话音一落……
&esp;&esp;咻……
&esp;&esp;利箭刺破空气,擦着执金吾郑刚的耳朵,射在墙柱上。
&esp;&esp;这是警告。
&esp;&esp;执金吾郑刚冷汗冒出,脸色煞白。
&esp;&esp;刚才,若是燕云歌的手稍微偏一点,他连反应都来不及,就会被利箭贯穿。
&esp;&esp;看着没入墙柱的利箭,只剩下箭尾露在外面。
&esp;&esp;这是何等的力道。
&esp;&esp;难怪世人皆说燕四姑娘天生力大,等闲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esp;&esp;他攥紧拳头,心中愤恨无比。
&esp;&esp;“县主娘娘,你要杀官吗?”
&esp;&esp;萧氏呵呵冷笑,“若是有人胆敢冒犯本宫,那就杀了吧!当年,本宫也没少杀官,杀的就是你们金吾卫。”
&esp;&esp;执金吾郑刚心头一颤,眉头紧皱。
&esp;&esp;二十几年前的‘章义太子’谋逆案,东宫上下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乖乖等死。
&esp;&esp;期间,几番恶战难免。
&esp;&esp;东宫固然死伤惨重,十不存一。
&esp;&esp;奉命查办东宫的各个衙门,也没能讨到好处。
&esp;&esp;听闻,那场谋逆案,东宫死绝,金吾卫,绣衣卫,禁军……也是死伤惨重。
&esp;&esp;最后是北军出动,才压住了东宫的反抗。
&esp;&esp;执金吾郑刚不由得权衡利弊,是否要冒险强逼萧氏。
&esp;&esp;他权衡一番,冷声说道:“娘娘放心,本官不会乱来。本官这就进宫请圣旨,我们走!”
&esp;&esp;他带着金吾卫退出县主府,却又下令金吾卫将县主府团团围起来。
&esp;&esp;只要不踏入县主府,他就不信,萧氏真敢杀官造反。
&esp;&esp;属下悄声问他,“大人,燕云权果真躲藏在县主府?他可不是筑阳县主生的,筑阳县主能替拼死保他?”
&esp;&esp;执金吾郑刚冷笑一声,“燕云权在不在县主府,重要吗?”
&esp;&esp;不重要吗?
&esp;&esp;属下一脸懵逼。
&esp;&esp;执金吾郑刚讥讽一笑,“别忘了筑阳县主嫁的男人是燕守战,她的闺女姓燕。本官现在就进宫请圣旨,你们给本官盯死了县主府,一只苍蝇都别放过。但,也不要提前动手。县主府有弩箭,当心命丧利箭之下。”
&esp;&esp;“诺!”
&esp;&esp;……
&esp;&esp;燕云歌站在屋顶上,手持弓箭,遥望府外的金吾卫。
&esp;&esp;她拉弓搭弦,对准其中一个金吾卫。
&esp;&esp;“危险!趴下!”
&esp;&esp;人对于来自背后的杀意,有着强烈的感应。
&esp;&esp;啪……
&esp;&esp;弓箭没有射出。
&esp;&esp;燕云歌只是虚张声势,试一试目力。
&esp;&esp;金吾卫感觉到杀意消失,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esp;&esp;抬头一看,正好对上燕云歌嘲讽的目光。
&esp;&esp;真是岂有此理。
&esp;&esp;向来无往不利的金吾卫,今儿竟然被一小姑娘戏耍。
&esp;&esp;“切莫冲动!燕四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她手中弓箭,可能你我都拉不动。”
&esp;&esp;“开什么玩笑。”
&esp;&esp;“并非开玩笑。燕四姑娘天生力大,并非虚言,而是实情。大人之前在县主府内,就被燕四姑娘的弓箭警告过。”
&esp;&esp;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金吾卫何曾这般窝囊过。
&esp;&esp;“等大人请来圣旨,我非得让县主府上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