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无妨!可惜先练习练习。赶到北魏皇城,路上得耽误不少时间。我还要替孙公公安排一个合适的理由,方便你在刘章面前露面。”
&esp;&esp;“你是想拿恒益侯萧成礼当成诱饵?”
&esp;&esp;“或许是英宗皇帝的遗诏。”
&esp;&esp;“休要胡来!你想伪造遗诏,简直是大逆不道。去见刘章的理由,不用你想,咱家自己会搞定。刘章那个老小子,他肯定是想和咱家见一面。”
&esp;&esp;“这么说,孙公公和刘章之间有些渊源?”
&esp;&esp;“渊源谈不上,就是年轻的时候接触过几回。都是些陈年往事,你不必知道。你什么时候安排老夫启程?”
&esp;&esp;燕云歌说道:“三日后,会不会太着急。”
&esp;&esp;孙邦年想了想,“三日就三日,足够了。老夫再次和你确定,只是让刘章病重不起,迫使刘宝顺退兵。不是真的要刘章的性命,对不对?”
&esp;&esp;燕云歌点点头,“我没打算要刘章的性命。他这个时候要是死了,固然对我有好处,可是北地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esp;&esp;没有立下储君,突然一命呜呼,刘家几兄弟,必然会为了争夺皇位开战。
&esp;&esp;一旦开战,其破坏力惊人。我想要一个正常的北地,而不是被战争摧毁成焦土的北地。”
&esp;&esp;成了焦土的北地,没有人口,没有粮食产出,就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esp;&esp;怕是几十年一百年都恢复不了昔日的人口。
&esp;&esp;孙邦年眨眨眼,野心够大的啊。
&esp;&esp;竟然妄想夺下整个北地。
&esp;&esp;他悄声问道:“你想造反当皇帝?”
&esp;&esp;燕云歌同样眨眨眼,“历史上可有女人做皇帝?”
&esp;&esp;孙邦年嗤笑一声,“史上没有女人做官,但你还不是照样做了官。反正你已经开了一次先河,大不了再开一次先河,气死那帮老爷们。”
&esp;&esp;燕云歌哈哈一笑,“孙公公不替南魏朝廷着想?我要是做了皇帝,建州朝廷怕是会气得吐血。”
&esp;&esp;“他们不争气,吐血就吐血吧!”
&esp;&esp;孙邦年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esp;&esp;他这辈子的任务早就完成了,是是非非,和他没关系。
&esp;&esp;他现在帮燕云歌,哎呀,都是误上贼船啊!
&esp;&esp;悔不当初!
&esp;&esp;真正是悔不当初!
&esp;&esp;他怎么就没有经受住忽悠,意志怎么能如此不坚定?
&esp;&esp;不应该啊!
&esp;&esp;他捶胸顿足。
&esp;&esp;指着燕云歌,厉声问道:“你说说吧,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竟然让老夫替你卖命?”
&esp;&esp;燕云歌一脸懵逼,“我吗?我要是会妖法,挥挥手,就解决了刘宝顺,何须如此迂回曲折。”
&esp;&esp;说的也是。
&esp;&esp;孙邦年点点头,转眼回过神来,不对头啊!
&esp;&esp;他怎么会如此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esp;&esp;到底有什么古怪。
&esp;&esp;他将对方上下打量,已经初步显出孕相,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esp;&esp;莫非……
&esp;&esp;燕云歌眨眨眼,问道:“孙公公想说什么?”
&esp;&esp;他摇摇头,没作声。
&esp;&esp;他这人,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一颗铁石心肠,就算人死在跟前,眉眼都不眨一下的人,按理不应该如此轻易受人影响。
&esp;&esp;可是……
&esp;&esp;很不对劲,他频频受到燕云歌的影响。
&esp;&esp;要说她的话有多大的蛊惑性,也不见得。
&esp;&esp;他是人老成精,什么都见识过。
&esp;&esp;燕云歌的手段,按理对他不起作用。
&esp;&esp;怪哉,怪哉!
&esp;&esp;想不明白啊!
&esp;&esp;于是乎……
&esp;&esp;他离开了郡守府,直接出城上山,去找臭道士吴道长求教。
&esp;&esp;到了道观,他就嚷嚷起来。
&esp;&esp;“臭道士,你给老夫出来,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在燕云歌身上做了手脚,下了什么药,以至于影响到老夫的判断力?”
&esp;&esp;吴道长一脸懵逼。
&esp;&esp;他气得跳脚,“孙公公,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我可没这本事,更不可能给燕夫人下药,去影响他人的判断力。你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esp;&esp;孙邦年疑惑,“真不是你。”
&esp;&esp;吴道长哼了一声,正色道:“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可能是我。你先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esp;&esp;孙邦年琢磨了一下,将自己的感受和经历一一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