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是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是燕云歌,父亲还会如此疾言厉色吗?”
&esp;&esp;哐!
&esp;&esp;燕守战直接踢翻了小杌凳。
&esp;&esp;燕云芝跟着一起哆嗦,她怕死了。
&esp;&esp;又怂又倔!
&esp;&esp;“你也配和燕云歌比,你算什么玩意!”
&esp;&esp;燕守战指着她大骂。
&esp;&esp;“你一个内宅女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竟然胆敢嫉贤妒能。谁给你的脸,让你误以为自己能和云歌相提并论?荒谬!滚下去!”
&esp;&esp;燕云芝“哇”的一声大哭出声。
&esp;&esp;这话太重!
&esp;&esp;对她的伤害,甚至强过侧夫人陈氏去世。
&esp;&esp;她因为出身燕家,自小备受宠爱,故而自视甚高。
&esp;&esp;从不觉着自己比燕云歌差多少
&esp;&esp;总认为,她要是有个郡主亲娘,说不定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叫人刮目相看。
&esp;&esp;今儿……
&esp;&esp;让她又敬又怕的亲生父亲,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瞬间打醒了她的幻想。
&esp;&esp;令她无比的难堪。
&esp;&esp;坚持多年的骄傲和尊严,被父亲扔在地上,狠狠踩碎。
&esp;&esp;原来……
&esp;&esp;她在父亲眼里就是个一文不值的人。
&esp;&esp;原来,她所有的骄傲,都是一场笑话。
&esp;&esp;原来,她连和燕云歌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esp;&esp;何等的卑微与渺小。
&esp;&esp;身心受到了巨大打击。
&esp;&esp;痛不欲生!
&esp;&esp;亲人给予的伤害,才是最痛的。
&esp;&esp;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还要痛上十倍百倍。
&esp;&esp;“啊……”
&esp;&esp;鲜血喷溅!
&esp;&esp;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直接吐血昏迷。
&esp;&esp;燕守战:“……”
&esp;&esp;他是一脸懵逼!
&esp;&esp;他没说什么重话,人怎么就吐血昏过去了?
&esp;&esp;“怎么回事?难道她身患重疾?”
&esp;&esp;否则如何解释,几句话的功夫,竟然会吐血昏迷。
&esp;&esp;亲兵确认,“启禀王爷,三姑奶奶确定昏迷过去。气息不稳,看样子像是急怒攻心。”
&esp;&esp;燕守战越发懵逼,满腹疑惑。
&esp;&esp;“将她抬下去,请大夫好生诊治,别是身上有什么毛病之前没查出来。”
&esp;&esp;他始终不相信,自己几句重话,就让燕云芝吐血昏迷。
&esp;&esp;他更相信,她的身体原本就有毛病,只是之前没查出来。
&esp;&esp;亲兵领命,用软轿将燕云芝抬下去。
&esp;&esp;燕守战盯着地面上的血迹,百思不得其解。
&esp;&esp;“不会真的是本王几句重话,就让她受刺激到吐血昏迷的地步吧。那也太过荒谬!比这重十倍百倍的重话,本王对云歌说过无数次,云歌屁事都没有,还越来越精神。怎么换做她,竟然吐血昏迷?”
&esp;&esp;啧啧啧……
&esp;&esp;真是令人惊奇。
&esp;&esp;杜先生偷偷翻了个白眼,满腹吐槽的欲望。
&esp;&esp;他轻咳一声,提醒道:“云歌夫人的承受力,那是相当的强悍,等闲人都比不上。三姑奶奶嘛,或许心胸狭窄了些,过去没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重话,然后可能就……”
&esp;&esp;他都说不下去了。
&esp;&esp;这么一对比,燕云歌的心胸那是宽阔如大海,燕云芝的心眼恐怕也就比针眼大一点。
&esp;&esp;不能比,不能比!
&esp;&esp;燕守战闻言,心头越发嫌弃。
&esp;&esp;特么的,这是什么事啊。
&esp;&esp;做老子的,责骂子女几句,结果子女当场吐血昏迷。
&esp;&esp;外面的人知道此事,肯定误以为他将燕云芝打出了血。
&esp;&esp;真是晦气!
&esp;&esp;此次回府,没有一件事顺利。
&esp;&esp;……
&esp;&esp;大夫检查了燕云芝的身体,确定没隐疾,更没有重疾,就是急怒攻心,受了天大刺激承受不住,才会吐血昏迷。
&esp;&esp;得知这个诊断,燕守战都想骂大夫是庸医。
&esp;&esp;然而……
&esp;&esp;大夫是王府用惯的人,家族几代人都为燕家服务。
&esp;&esp;大夫的诊断,肯定是没问题的。
&esp;&esp;燕守战捋着胡须,有点不敢置信,“竟然真的是因为本王几句重话,就吐血昏迷!”
&esp;&esp;这年头,在幽州,男女都习武的幽州,竟然有人如此脆弱,几句话就能吐血昏迷。
&esp;&esp;他仿佛第一次认识到这个闺女,是何等的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