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沈云书茫然地看着他。
余业抽离回忆,笑着说道:“没什么,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他牵着沈云书手腕,绕过屏风来到卧室。
呼呼的暖风吹过耳畔,沈云书觉得有些痒,伸手挠了两下耳朵。
“乖一点别乱动,头发不吹干就睡,容易得头疼症。”余业握着他手指说。
“嗯。”沈云书点头。
余业手指穿过发丝蹭过头皮的感觉实在太舒服,头发还没吹完沈云书便开始小鸡啄米一样,打起瞌睡。
“困了?”余业轻声问。
“想睡觉。”沈云书揉着眼睛说。
掌心下的发丝乌黑柔软,余业没忍住揉了两下。
“好了,去睡吧。”他收起风筒,刚想起身放回原位,浴袍一角被沈云书捉在手里拉住了。
“一起。”沈云书仰着脑袋,目光迷离地望着他。
余业知道是因为太困,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多了些别的期待跟想法。
“好,马上就来。”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还是选择做个好人。
结果等他放好风筒回来,沈云书躺在左侧床上,右手边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正拿眼神盯着他看。
“怎么还不睡?”
“等你。”沈云书视线追着他。
余业被他异常乖巧的模样逗笑,边走边问:“床头灯要留吗?”
“要。”沈云书侧身,脸颊压着手掌心,见他还不上床,微微蹙起了眉心。
左手边是孤零零的单人床,右手边是邀请自己同睡的心上人,是个人都知道自己该怎么选。
但眼前这人喝醉了。
余业扶额。
万一明早酒醒跟自己算账怎么办?
“你摇头晃脑地在干什么?不想睡就出去。”有些等着急的沈云书,生气地说。
“睡,来了。”
明天的事管他的,也可能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余业大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躺下。
整个房间只剩一盏光线昏暗的床头灯,余业僵着身子躺在外侧一动不动。
床太小,只要稍微动动胳膊就能触碰到另一人的手臂,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乘人之危的事,只能闭着眼睛挺尸。
奈何醉酒后的沈教授太黏人,他刚躺下就蹭着床单靠了过来,并且动作熟练地抬起他手臂放在自己脑袋下,而后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睡下了。
余业心跳像打鼓,盯着房梁努力平复亢奋的神经。
“好吵。”沈云书皱眉,他闭着眼睛将手掌搭在余业胸口的位置,用商量的口吻说,“可以让它安静一点吗?”
余业:“……”
得,好不容易平复一点又被撩起来了。
感觉到怀里人越来越不满的情绪,余业十分自觉地说:“我去隔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