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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边。
俞州几人马车上路后不久,就碰到了另一队同样前往荆州省城参加考试的学子。
只不过这队学子并不是青山书院的学生,而是名气就比青山书院差了一点的南山书院学生。
都说同行是冤家,哪怕清高如书院也不例外,青山书院和南山书院因为荆州省第一书院的名气,难免时常发生摩擦矛盾。
这也就导致两家书院的学子见面时,经常也就不太对付。
此次前去科考,大家出行虽然并没有穿书院的标志儒衫,但由于两家书院甲课室的学生时常进行“文会切磋”,所以相互甲课室的学子,基本都认识。俞州这边有两个青山书院甲课室的学子,那边车队也有两个南山书院甲课室的学子,如此双方见面,可不就认出身份来了么。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家书院学子虽达不到仇人的地步,但也相互非常看不顺眼。
所以,那边车队在认出俞州等人,是青山书院的学子后,当即就让马车夫加快速度,故意把他们的马车,赶到了俞州等人的马车前面。
让俞州等人只能追在他们车队后面,跟着他们的速度走。
如此行为影响倒不大,但就是很隔应人,让人非常不爽。
贺元柏几人当即没忍住骂了一句,“小人!”
是君子就应该在考场上决胜负,耍这种隔应人的小手段,真是让人像吃了苍蝇般,够恶心的。
可官道就这么宽,南山书院几个学子的马车故意把官道占完了,对方不让路,他们也就只能跟在后面,没法超过去。
所幸对方也要去考试,断然不敢耽误上路时间,俞州几人不悦,也只能暂时忍了,跟着走就跟着走,总不能大家停下来打一架耽误考试吧。
那边南山书院学子见此,自觉大胜一筹,不由高兴得意,在马车中露出肆无忌惮的嘲讽笑声。
由此可见,南山书院一直不能取代青山书院,成为荆州省第一书院,不是没有原因的。
南山书院学子如此心胸,做出来的文章格局自然也就有限,每次乡试成绩都考不过青山书院,也就很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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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州几人不想搭理南山书院这点恶心人的小把戏,原以为大不了就跟在对方后面走,只要不影响考试,也就懒得争这一时之气了。
结果,就在他们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路过一个岔路口时,几位姑娘哥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几个姑娘哥儿穿着并不华丽,但打扮得十分漂亮和清凉,薄透纱衣穿在身上,曲线若隐若现,说话时眼角眉梢都是勾引的风情,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群姑娘哥儿表示,她们是附近县城里的人,原本是相约一起到荆州省城去游玩,结果不想半路马车坏了。
马车夫说是骑着马回去重新换车厢,结果这人一走,都两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她们一群姑娘哥儿呆在荒郊野外,实在害怕的很。
见俞州等人的马车模样,猜测他们应当是前往荆州省城赶考的学子,所以想请求车队带她们一路,小女子小哥儿们定当感激不尽……
这个请求俞州几人当然不肯!
荒郊野外碰到一群姑娘哥儿本来就蹊跷的很,这群人穿着打扮还充满风尘,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说每年学子们赶考的路上,都有不少人碰到艳遇,从而收获一两个美貌妾氏,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赶考艳谈?
俞州几人都不是那等贪花好色之徒,自然是纷纷拒绝请求。
但南山书院那几个学子就不同了,见这群姑娘哥儿长的漂亮,赶考途中寂寞,就忍不住起了那等心思,欣然把人带上了马车。
然后,没过多久,这群南山书院的学子竟就在赶路途中寻欢作乐了起来。
嗯嗯啊啊的声音,毫不避讳的从马车之中传出来。
俞州几人:……这群人绝对是故意的。
众人听着前面马车之中传出的暧昧声音,又羞又恼。
贺元柏实在忍不住掀开车帘,对着前面马车大骂了一句,“光天化日,有辱斯文!”
结果对面马车中的人更嚣张了。
在贺元柏骂完后,竟也掀开车帘,抱着个露出香肩的姑娘探出身子,朝他们嘲笑,
“美人在前,竟也还能稳如泰山,几位仁兄,莫不是有何隐疾?”
然后那边的暧昧之声就更大了。
贺元柏:!!!
贺元柏简直气得想冲冲出去跟人打一架,真的是太贱了。
岑明辉几人也很气愤,但还是赶紧抬手拦住贺元柏,“罢了贺兄,赶路要紧,等咱们考完试再说。”
现在因为一时之气便耽误考试,实在不划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考完试再去套麻袋泄愤便是!
贺元柏想想也是,只能气闷地暂时做罢。
俞州却不想忍了,若是敌人真的太过强大,他忍一时之气就算了,现在这几个南山书院的学子算什么东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们,还没完没了了,真是混账。
“岑兄,麻烦你帮我把包袱递过来。”俞州当即气势汹汹朝对面的岑明辉道。
岑明辉坐在马车厢最里面,位置挨着他们的包袱,比较好拿东西。
“俞兄你想做什么?”岑明辉一边把俞州的包袱递给他,一边好奇询问。
旁边贺元柏等人也露出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