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自己玩乐太过,会不会耽误考试……几人都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因为考试成绩主要靠的还是平时积累,临时抱佛脚更大的作用还是安慰。
其实,每年大多数学子,提前到达考试地方后,多数时间都是到处参加文会诗会,结交朋友展露名气,考前并不会看太多的书。
像俞州几人一直呆在宅子里看书,没有去参加文会诗会,纯粹是他们担心以自己的能力,若到时候表现太好,被人嫉妒下黑手,为了安全考虑才会低调行事。
但南山书院几个学子不知道啊,见俞州几人考前还这么努力的背书,便以为几人就是平日没学好,又或者心态不足太紧张。
所以,对自己考试很有信心的他们,就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来故意膈应影响人……
而他们的行为也很成功,俞州几人确实有点被影响到了。
每次看书思路被打断,睡觉睡得正香被吵醒,真是让人不能忍。
又听见隔壁传来的丝竹声乐,岑明辉把将手上的书给砸到桌上,生气怒骂,“这群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心胸狭窄是我之平生仅见!”贺元柏也愤愤拍桌。
闻俊良更是黑着脸咒骂起来,“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相鼠有齿,人而无止!相鼠有体,人而无礼!隔壁竖子,胡不遄死!”1
新加入的甲课室那位同窗,也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
真的是太气人了。
不过在赶考路途中的小小冲突而已,这冲突还是南山书院这几个学子,自己先挑衅起的头,现在这般作态,简直用心胸狭窄来形容都是夸奖。
什么仇什么怨,这些人竟生出断人前程如此过分的念头。
“这地方是不能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不能背书是小,影响了考试状态才是糟糕。”
俞州深吸口气,也没想到他们竟能碰上这么几个心胸狭窄的贱人。
连向来信心爆棚的他,都不敢在科举前夕怠慢,努力的调整考试状态,这群人倒好,也不知到底是有多大的信心,才敢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争一时之气。
为了拥有良好的精神状态参加考试,他们绝对不能再和这群人住隔壁。
贺元柏几人自是知道这个理,但就这般避让,实在叫人心情郁闷。
岑明辉生气道,“俞兄有理,这地方确实不能再住了,可咱们决不能这般轻易退让,这些人如此过分,咱们必须回敬!”
“岑兄说得对。”贺元柏、闻俊良和甲课室同窗齐齐赞同点头。
他们必须给那几个学子一点颜色看看,免得教训不够,对方越挫越勇再来搞幺蛾子,打扰他们考前状态。
“如此,那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吧。贺兄岑兄,闻兄徐兄,你们附耳过来,我有个主意……”
俞州坏笑着朝招手示意。
然后几人埋头一阵小声商议,定下回击计策。
—
第二天,贺元柏几人便继续留在宅子中,迷惑南山书院几个学子。
俞州则悄悄溜出门,去寻找新的住址。
等确定好新住址,他们悄悄搬走后,几人这才去城中找了几个身强体健的小混混,让小混混住在他们租的宅子里面。
然后……也学隔壁那几个学子般,等对方看书睡觉的时候,就使劲儿的敲锣打鼓!
以其治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俞州几人也不怕打扰到其他邻居,因为他们住的这条街,宅子的入住率并不高,周围临近的宅子都空着。
他们当初选这里,就是图安静。
不然周围邻居多,南山书院几个学子之前那么搞,早就犯众怒被群起攻之了。
现在,也正好他们用同样的方法回击敌人。
街头混混们本来就是一群胆大的老油条,俞州几人的银子给得足,他们也不怕南山书院的几个学子是秀才。
荆州省城乃一省之城,比不得京城随便掉块牌匾,就能砸到一个几品大员,但也算是权贵云集,混混们背后也都是有人的,区区秀才他们还真不怕。
至于人家等高中举人后找他们麻烦……他们又不傻,到时候肯定早躲起来避风头了。
这些外地秀才又不能为了找他们几个小混混出气,就一直留在荆州省城之中吧,他们心里都有数得很。
街头混混就是靠干这些歪门邪道吃饭的,拿了银子后做事特别有职业道德,为了一天12个时辰不间断的完成雇主要求,还带轮换睡觉站岗的!
终于也体会到被骚扰痛苦的几个学子:……
当初作孽的时候,还真没想到仇敌也能跟他们一样无耻。
明明俞州几人看着挺正派来着?
这几个学子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他们挑衅骚扰别人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但别人骚扰挑衅他们,那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他们还不知道俞州几人已经搬走,顿时气势汹汹找上门说理。
然后……
几人在看到满脸横肉的小混混们后就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