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发生群架的孔祭酒:……
他的年政考评真要不合格了。
“停停停,都老夫闭嘴!”
孔祭酒生气呵斥,怒道,“既然两个人都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说辞,那就两个人一起罚,这孤本书籍你们想办法赔,否则,休怪老夫上奏朝廷,由刑部调查来判。”
反正事情是杜家兄弟惹出来的,两人都脱不了干系。
孔祭酒这么处理,倒也说得过去,找不到凶手,那就只有两人一起担责。
可杜家俩兄弟却都不干,包括最听话脾气最好的杜宣博。
杜宣博眼中闪过一丝慌色,但马上就恨恨道,“那就请祭酒大人上奏刑部调查吧!我问心无愧,我的腿也不能白白被人打断!”
如此底气十足,不怕调查的模样,让甲课室学子们更加相信他了。
甲课室学子们顿时纷纷附和,“对,祭酒大人就上报吧,咱们永成兄问心无愧,不怕调查,相信刑部会给咱们公道的……”
一群人铁骨铮铮的,倒是把丁课室这边衬托得无耻小人了。
杜宣康也炸毛不已,“查就查,小爷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小爷也问心无愧!”
人群中。
俞州和乔楠相视一眼,齐齐在心中摇头。
这杜宣康太傻了,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做的,一旦真的上报朝廷调查,那这调查的结果,绝对就是他。毕竟杜阁老不仅偏爱长子,且长子还非常优秀,是家族的继承人,杜阁老怎能让长子背上污名?
不过,这正好是个笼络丁课室学子们的机会。
乔楠朝俞州点点头。
俞州默契秒懂,亲了亲胳膊上眨着好奇大眼睛儿子的小脸,把大宝递给乔楠后,便走了出去。
“何必上奏朝廷调查这么麻烦,祭酒大人若不介意,这事便由本驸马来审吧。”
本驸马?
众人闻言,立马朝俞州看过去。
他们景朝这么年轻的驸马,除了从民间找回来的那个六皇哥夫婿,就不可能有别人了,因为文德帝其他皇哥皇女,就没有公主品级的。
国子监学子们没见过俞州真人,但对他的事迹和名字却是如雷贯耳。
没办法,俞州实在太让大家羡慕了!
尽管成为驸马后就不能入仕,下半辈子只能闲散度日,可大家拼搏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么。
除了那些事业迷,大部分男子对于娶公主郡主这件事,还是非常愿意的,尤其能力平平的,又无法继承爵位的各家嫡次子三子四子……这种。
不用辛苦奋斗,娶个媳妇就身份地位财富,啥啥都有了,简直不要太美。
众所周知,俞州就是个家里世代贫农的穷小子,结果,就因为他运气好娶到流落民间的六皇哥,现在就成了京城的顶尖权贵。
最重要的是,听闻六皇哥还是个绝色大美人,俞州这厮财色权三收啊。
终于见到俞州真人,大家是羡慕嫉妒又好奇。
俞州怎么会出现在国子监?对方不是还要过些日子才来任教吗?
孔祭酒听到俞州解围的声音,则就是惊喜了。
他立刻上前询问,“六驸马,你当真有查出损坏书籍凶手的办法?”
此话一出,众人马上想起现在刚刚争论的事情,竖起耳朵。
“的确如此。”
俞州也不啰嗦,直接道,“其实此事倒也不难判断,刚刚这位杜宣博同学,说是杜宣康同学故意栽赃陷害他。”
“那么这样的话,这本算学书籍,杜宣博同学你应当是经常翻看,杜宣康才能准确无误的损坏这本书,来栽赃陷害你对吗?”
“因为若不如此,杜宣康随便损坏一本书,你不去翻看,他岂不就做了无用功?杜宣博同学,你觉得对吗?”
杜宣博隐隐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但一时有找不出问题所在。他有点不想回答,可与他交好的甲课室同窗,却是帮他点头了
“这是自然!最近我们都看到了,杜宣康隔三差五就往藏书楼跑,还每次凑巧的都和永成兄遇到,肯定是在踩点……”
说得杜宣康好似什么贼子般。
气得杜宣康想大骂,但被俞州抬手示意拦了下来。
俞州又看向他问道,“杜宣康同学,既然你说你喜欢算学,每次来藏书楼都是钻研算学书籍的,那么如此,你应当对这本算学书籍内容非常熟悉才是,对吗?”
“对,我不仅对这本算学书籍熟悉,我还能背诵里面大半的内容,我每次来藏书楼就是看书的,才不是踩点算计人。”
杜宣康冷哼,“我杜宣康是连童生都考不上,但我敢作敢当,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说完,便语速极快了背诵了几页内容证明。
他才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算计人。
拿着书的孔祭酒对照了下,点点头,“有小瑕疵,但大部分内容都背对了。”
俞州点头,便再次看向刚刚被大夫包扎完腿的杜宣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