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为什么?我感觉你可以赢过所有人。”
“不想。”司若尘回答得简短干脆。
“我好像懂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慕名利,潜心技艺。”凌云澈恍然大悟,那种去参加职业比赛的想法忽然淡了很多。
不愧是师兄,不仅天赋惊人,思想境界也是他远远达不到的!
忽然觉得自己能被谢老师这样的高人收为学生,实在荣幸。有谢老师言传身教,想必他很快就会变成第二个师兄!
*
“走吧,咱们去骑马,我家有个马场,最近来了一匹野马王,要不要过去看看?”赵行野想换新地图了,打完boss换地图不是常规操作吗!
这里只有一群谈生意的无趣中年人,唯一好玩的绍旸已经走了,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出现。
“我不会。”钱都来有点挫败。
“不会也没事,那里有马术教练可以现学。刚开始用比较温顺的马练习,走几圈也很放松。学会就可以跑圈了。”
赵行野迫不及待想带新交的朋友出去玩, 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
“你们看,这匹马真的很好看。”
黑色的骏马四蹄踏雪,额头正中有一团火焰型的白色印记,英俊矫健,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即使只有照片,也能看见一股蓬勃的野性扑面而来,张力十足。
“这匹马叫什么名字?”司若尘视线落在骏马眉心那团白焰上。
“还没有名字,因为目前没有人能驯服它,一骑上去,它就把人颠下来。”
“它很聪明,没往外逃,还知道挑食。”赵行野忍不住笑起来。
“我想去看看。”司若尘曾经在战场上捡到一匹马,瘦骨嶙峋,桀骜不驯,还特别会逃命,遇到敌人第一个甩下主人跑路。
为此,它挨了无数顿打,不止一次要被喂马的人宰杀,但它实在神俊,又有灵性,平时见首不见尾,只有喂食的时候才出来。
后来,司若尘给它梳理打结的毛,处理化脓的伤口,替它去掉扎进肉里的铁钉,临上战场,再放它走。
它跑得不见踪影,但又突然回来了。
再上战场的时候,司若尘做好了被马甩下去的准备,但它没有。它一边嘶鸣一边向前冲,扬起的马蹄狠狠踏碎敌人的胸骨。
他从一个先锋营的无名小卒,与一匹全身都是反骨的马结伴,立下不世功勋,封侯拜相。
它终于不用再吃苦,也不用再上战场,但司若尘一身伤病,病骨支离,不到而立之年就病逝了。
他早在病逝前数月就将它放归野外,让人定期准备它喜欢的食物,然而临终之际,却听到了它的嘶鸣。
“那咱们就走吧。”赵行野又问凌云澈,“你要去吗,还是留在这里打高尔夫?”
“去,当然去,师兄去哪我去哪。”凌云澈看向谢大爷,眼神破天荒的有些祈求意味:“老师,我可以跟着去玩吗?”
“可以是可以,但要注意安全。骑马的时候一定要做好防护,戴上头盔护臂……”
谢大爷叮嘱几句,放他们走了。
*
司元洲听完,说了声注意安全。
再让司机送他们四人去马场。
马场虽然在赵行野名下,但离京城太远,一直由赵行野的舅舅雇人打理,每年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赵行野才会回来看看。
车还没进马场,他们就看到了推着轮椅的绍旸。这会儿绍旸身上的草根已经被捡干净了,神色平静,精神状态看着还算稳定。
不得不说,他心理承受能力还挺强,谁看了不竖大拇指。
一众头发五颜六色的叛逆少年骑着机车过来,停在马场外,为首那个黄毛下了车,问马场门口的老头:“老登,鬼火停哪儿啊!”
“这儿有专门停鬼火的地方吗?”
绍旸听到“老登”两个字,脸色骤然一变。
绍修明也下意识看向了他舅舅。
老头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有种没搞明白状况的茫然。这些年轻人的话,对他来说,实在太超前了,什么意思?
“老登,问你话呢!”
“有没有地方停鬼火!”
黄毛靠近那老头,就要去推搡。
赵行野立刻让司机停车,开门,他要下车。
不等他赶到,绍旸已经阴沉着脸,提起黄毛的衣领:“你不会好好说话吗?”
这个黄毛只是细狗身材,黄毛也是染的。
不像绍修明原生金毛,战斗力超群。
“我喊他老登碍着你了吗?”黄毛一脸挑衅。
虽然细狗,但是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