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栋能也在讲台上述说自己的经历,大家都面朝着他,听的很认真。
四班窗户朝着一座白炽灯通明的写字楼,所以不是很暗,窗子敞开,纱帘伴随晚风轻轻拂动,皎洁的月色漏进教室,流淌在摊开在桌面的课本上,虫鸣在夜晚嘶鸣,更衬托夜色寂静。
林止醒坐在靠门的最后一排,骨节分明的手握笔搁在桌面,背挺得很直。
微光流淌过他的发梢,皮肤冷调的白、头发如泼墨般深黑。
由于是朝向黑板的角度,下颚线利落,给人留下疏离清冷的侧影。
温故向左偏头看他。
教室里忽然响起潮水般的起哄声,他的余光瞥见老徐在黑板上写下“最珍贵的彼此”这几个大字,听觉像是忽然被打开似的,就听见班主任在讲台前说我们现在身处的是。
最珍贵、最难忘。
这句话响起的同时,教室对面的林止醒不知为何似心电感应般回头,朝温故投来一个清晰平静的注视,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有一道流光静默地淌过。
注视和“最难忘的时光”逐渐重叠。
温故呼吸一滞,心跳瞬间漏了半拍旋即骤然加快,让年少心事与暧昧无处躲藏。
但他却没有移开视线,在黑暗的掩护下肆无忌惮。
是谁的心跳这么快?
这瞬间温故意识到,林止醒早已不再是简单的“死对头”。
而是他生命里最难忘的存在。
教室后墙的时钟滴答流逝,裹挟走其余的喧嚣声,此刻仿佛末日已然降临,世界只剩下他们和一条长长的走廊。
停电的缘故,安全通道的标志泛着幽幽绿光,走廊昏聩,两头仿佛都有大雾弥漫笼罩,看不清始端也望不见尽头,将灵魂困于迷雾中。
走廊说宽不宽、说窄也不窄,两班的距离说远也近、说近也远,温故理不清这其间哲学的辩证问题。
只是觉得这就像是他和林止醒的关系。
进不得,退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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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有个女生出现在云城中学的校门口,找了个保安看不清的位置抽烟,烟蒂落了一地。
第二天清晨,来上班的保洁阿姨惊恐地发现,她偶尔丢骨头喂喂的流浪狗死了。
毛被恶劣剃光的狗狗,鲜血淋漓地丢在草丛里,开膛破肚,内脏暴露,尾巴被残忍地剪掉,甚至结成了猩红色的痂。
保洁阿姨恐惧地捂住嘴巴,忽然又听到轻微的呜咽声传来,她猛然发现流浪狗身边还蜷缩着两只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