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沥沥抬头见是皇帝,面上情不自禁一喜,正待要站起来,就看见了那带刀侍卫在黄了了身后站定,手握刀柄,一副时时警惕的样子。
她防的原来是我。
祝沥沥这下子回过味来,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也不急着起身了,就势五体投地行了大礼:“陛下,臣恳请单独议事。”
他在“单独”上加了重音,又话音诚恳地补充道:“只有陛下同臣两人,没有第三人在场。”
黄了了用食指在拇指的指甲上叩了叩,沉吟道:“你先接着做俯卧撑吧。”
祝沥沥不明所以,重又动作起来,他刚贴近地面,便见那龙纹靴子一闪,背上结结实实有了份量,他一惊,动作就是一滞,也不知是因为这久违的肌肤相亲,还是因为加码的重量不轻。
“不要停。”黄了了坐在他背上吩咐道,“一边议事一边做俯卧撑,你能行吗?”
“当然可以!”他的额头爆起青筋,节奏却悄悄快了起来,像是炫技似的。
兰羽时想要出声阻止,在黄了了的眼神示意下,什么都没说。他担忧地望了望两人,躬身退到了殿外。他没有带上门,退到听不到两人声音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牢牢盯紧了祝沥沥,以防他突然暴起伤人。
“是什么秘密非得单独同朕说不可?”
“矿山!”祝沥沥喘着粗气,飞快地吐出两个字,他知道如今皇帝对他的耐心不多,只拣最重要的信息说,“在两国边境的无人区有一处铁矿,是臣逃出燕趾国时躲藏过的,无人开采!”
“这消息恐怕是十年前的吧?你能保证现在也无人开采吗?”黄了了心里一动,却“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