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上,一个光裸上身的汉子骑着一匹白色杂红斑纹的马小步跑圈,他双手脱缰,一张精美的弓箭转眼就从背上腾到了手中。
见皇帝的视线投了过来,他催了催马,伸手从弓箭袋中取出了一支箭,弓弦弯成满月的弧度,他的身姿依旧舒展潇洒。
“咄”——箭飞出去了,箭羽兀自颤动不止,准确地直中靶心。
如此十连发,箭箭正中红心。
他策马迎着黄了了奔来,笑得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大白牙,满头小辫迎风飞舞,随着马儿颠簸的节奏打在他赤裸的肩背和手臂上,那小麦色的美好肉体,沾染了晶晶亮的汗水,在初夏尚不毒辣的日头下闪闪发光。
都说鲜衣怒马少年郎,黄了了心想,要论怦然心动,自然比不过眼前这位直白的活色生香。
马蹄声笃笃,祝沥沥的目光悠悠,他牢牢紧盯着皇帝,满意地从她眼中看到了惊艳之色。
祝沥沥难得找回了一点信心,他自动忽略了皇帝身边那个不和谐的身影,弯腰向黄了了伸出了手:“陛下要不要试试?”
那笑容熠熠生辉,美貌照耀人心,黄了了似乎明白为什么原身为了他一掷千金、独宠一人了,因为就连她,也不顾身后兰羽时的小声阻拦,着迷地搭上了那只手。
他的力气很大,明明是黄了了这样强壮的女孩,也轻轻巧巧把她拉上了马。
被圈在祝沥沥的怀里,被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包裹着,黄了了很是惊讶——他居然没有普通男子流汗后的那种腌臜味道,反而浑身散发出一股清冽的草木香,朗朗如松。
“坐上我的马,就是半个我的人了。”祝沥沥没有使用敬语,贴着她的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