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卡得比较严格。”刷着手机的陈禾手一停,含混地答了这么一句,不希望她多提。
“……还有这么严的班啊。”姑姑嘟囔了一句,在陈禾的手抖间,和他一样正拿着手机刷音的妹妹忽然一拍桌:“诶,哥!”
“……干嘛?”被她的一惊一乍弄得总觉得姑姑发现了什么的陈禾回过头,问她。
“是不是现在世界上,只有人才有异能物啊?”
“好像是吧?”陈禾对这个自己从来没咋想过的问题,思考了两秒,这样答。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赵筠拿着手机上的一则新闻问他。
“是不是现在世界上,只有人才有异能物啊?”赵筠问。
“好像是吧?”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赵筠拿着手机上的一条最新新闻给他看:头条页面上,粗体加黑的字体上写的,“震惊!某农民去祭祀,却发现自家坟头上的植物成精了!专家称,此事或与异能物有关!”
“啊……”经历过老姚事件不久的陈禾恍然了一下,收回头不经心地开口:“说不定是这个农民自己的异能物造成的呢。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么。”
“不是啊。”见他回头,赵筠又探进一步将手机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放大新闻上的配图,让他看,“你不觉得,这张图有点眼熟吗?”
“?”陈禾疑惑地再次稍稍侧过身体,盯住图片,分辨了两三秒钟,终于识别出了上面特别的地方——这地方,和他们上午才去过的祭祀点途经的某处地点,好像也太相似了一些。
“……这是在我们这儿发生的?”陈禾懵了懵。
“我反正觉得好像是。”赵筠收回手机,这么说完,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他:“要不,哥,我们下午再去看看吧?”
“这有啥子好看的?”陈禾让她把手机拿上来,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点着上面的局域图片说:“这地方上午不是就只剩了个洞了吗?去了也是白搭,还去搞啥啊?”
“……哦。”
赵筠总算歇了心,正欲把手机揣再度揣回去——陈禾却在西装娃娃的拍打下骤然闪过了一点灵光:“等等——”
“啊?”赵筠顿住动作,不解其意地看他。
“这个地方,好像是三姑婆他们家记谱管到的啊?”
“咹……?”
赵筠愣住,和抬起头的他相互对视,兄妹俩都一起懵逼了。
……
下午。
“啊……这件事吗。”坐在半敞开的院子里,又抱了两个西瓜上来待客的三姑婆家的大哥放下瓜,得到了兄妹俩分别的两声谢后,挺不好意思地告诉他们:“这确实是我前几天去整的报道。那个时候还不晓得啥子`异能物’不`异能物’的,就以为是植物成精了,结果还遭了好一通笑。”
琥珀与黑色并济的眼睛看着他手上穿透了西瓜的长指甲,陈禾没作声地任他说;而赵筠则扒着椅背好奇地问:“那提供这种新闻素材可以赚钱吗?而且,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那又到底是谁的坟啊?”
“能吧,一点小钱。”三姑婆家的大哥模模糊糊地这么说了句,跟着用指甲挠了挠头,说到:“这件事么,总之那些专家说,就像你在上面看到的那样子,就是异能物搞出来的。至于这个坟嘛,就是我们家一个幺外爷的坟。”
赵筠:“……?你们家幺外爷?”
“对。我们家的一个亲戚。前几天过世的。”
“啊……”赵筠停了停,不解:“那他都去世了,异能物还有反应吗?”
“有啊,你们不是看了报道的吗?”大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专家说,就是因为他死了,他的异能物才会出来作祟的。”
“他的异能物就是,`做生不做死’。”
“他的异能物就是,`做生不做死’。”
……做生不做死?
陈禾两兄妹都愣了一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赵筠便问出了口:“`做生不做死’?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们所有专家研究者都发现,死人的异能物在人死之后都是有什么、什么`求生本能’的;说是觉醒者一旦死亡,异能物就会有相应的抵抗出现异变,让自己活下去。”
赵筠惊讶:“所以你那时候见到的是……?”
“……”三姑婆家的大哥陈建生拿西瓜的手一顿,然后对他们一点头:“对。”
“反正我是觉得,我见到植物成精了。”
……五天前的傍晚。
时值七月,如往常一样,在地里忙碌了一天,汗流浃背的陈建生背着背架走出田地,坐在坡坎上歇了一会儿,就开始往家走。
由于是乡村,丧葬上还带着明显的旧俗,陈家村这边无法用来种田的小山包基本都被坟包包完了。碰上黄昏的暗色,实在是很难让人不感到畏惧。而陈建生也是如此。
因此在回家路途中,陈建生一直是目不斜视,直奔前路的。直到——
“簌簌……”
在又经过一座坟包时,正在往前走的他突然听到了一道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