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人一人形异能物互视着,跟着,都各自好笑地扯出了一个笑——因为扯来扯去,两个都发现了,“还是我们俩最可怜。”陈禾/陈生说。
“不过这波也不亏。”陈生客观评判道:“我说我怎么一出来就知道自己的名字,原来这真的是有人观测到了我,编出来的。”
“我完整了一部分。”
“完整了……什么意思?和以前有什么区别了吗?”陈禾打量了他一下,问。
“……说了让你看人不能看表象——喏,刚才给你展示的那个,就是我的新技能啦!”
“……所以新技能是抽卡?”
“……抽个鬼啊抽!是面板、面板!”陈生跳着脚,额头青筋直冒:“我能看到别人异能物面板的数值了!”
“卧槽,6啊。”陈禾怔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我们以后打架的时候不是一下子就能知道谁强谁弱了?”
陈生点头:“对啊对啊!”
“那你知道附近的银行卡柜机的密码吗?”
“……就是,”陈生沉默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能放弃这种法外狂徒的想法呢?”
陈禾思索:“意思是说,你看不到。”
陈生:“……”
“……陈禾,你真的是个锤子。”“陈生”轻声骂他,“你就真的连装都不装一下,就当我就是真正的、吸取了能量后,改变了的陈生吗?”
医院,病房内,陈禾内心。
“陈禾,你真的是个锤子。”“陈生”这么轻声骂他,“你就真的连装都不装一下,就当我就是真正的、吸取了能量后,改变了的陈生吗?”
“真正的陈生可不会隐瞒我这么多东西。”感受着原先跟自己的心脏连接着的,畅通无阻的通道受到无形的阻碍,陈禾平视着他,“你想控制我?”
“对。但这个自甘堕落的东西不愿意。”“他”骂着自己此时的本体陈生,昂起下巴:“我们异能物本来就是比你们人类更高维的生物,但是偏偏这个玩意儿连你都压不住,还一心只想帮你,才把那么多异能物害得那么惨。”
“陈禾,我和我的觉醒者,真的早就想弄死你了,晓得了b——”
“——妈卖批你还会甩锅嘛!日妈明明你聚起来的人,你害的人,我们是帮唐晓月才过来的,还我们害的!滚哦你他妈个cpu哈麻皮!”“他”正说着,真正一时被压住的陈生便满口“莲花”地冒了出来,道:“老子就是自甘堕落,怎么样了嘛?老子就愿意帮他,想弄死你,怎么样嘛?!”
“老子的觉醒者,老子不帮,老子还帮你他妈个傻麻批嘛?!”
“……老子喊你莫说脏话!我只是替你压一下,帮你把地位压回来而已!”陈生体内,被两边意识同时夹击,仅剩的那丝全知之眼意识终于被挤飘了出来,半张嘴上下合动,透出不理解的声音:“妈卖批你们不是天天吵架吗?”
“爷乐意!”/“要你瓜!”
一人一异能物同声骂它,又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那半张嘴巴,一颗共用的心脏都跳动了起来,展现出了共同的两个字:
‘干它!’
……
同样是室内,外部。
“……也就是说,他还是没醒咯?”电话那头传来宋队的声音。
“嗯呐。”守在床位边的小刘回答:“不过,他没之前那么‘香’了。”
“……那就好。”明白他是说陈禾消化得好的宋成元在那头肯定了他的汇报,并附加叮嘱道:“一定要喊他把香味弄完,听到了没有?”
小刘师兄:“晓得。”
“反正就这么桩事了……他醒了,你给他说,他这也是工伤。我已经给他报上去了,听到没?”
“好。”
“那就没啥子了……哦,你陪床的话,我喊他们帮你把行军床拿来了,你去睡到看,不用死蹲。”
“……好。”小刘师兄停下手上的笔记,问:“师父,那那些被收了异能物的人呢?”
“……也都在医院里躺到的。就是还想找唐晓月和你师弟的麻烦。所以才喊你,他要是醒了的话,你一定要喊他把自己掩护好——那群畜生,说现在大家都晓得怎么进化了,想放赖、甚至先诬赖唐晓月;结果等你师弟一睡和唐晓月一关,他们都没奈何了,才晓得这个不是他们沾得了的。陈禾醒了的话,你叫他不要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听到了没有?”
小刘师兄:“好。还有啥子吗?”
“还有就是……”那头顿了顿,“你师弟如果醒了的话,c市医疗实验中心的人员可能要过来喊他做个检查和体能测试,到时候可能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小刘师兄停下笔:
“……嗯?”
相信身在“末世”,每个读过很多末世小说的人在碰到“实验员”这种词汇的时候,心里面都会下意识一顿:这倒也不是什么“被迫害妄想症”。只是作为普通群众眼中,门槛高、隐秘、高规格的职业,从古到今,向来都是非常小众的,就很适合被人拿到各个领域要么装x奉之为神,要么当做太过反人类该被枪|毙的反派。因为只要加了这两种元素,整个小说故事的格局瞬间就大了起来。
因此,本文也是……啊不!不是本文!
刚一醒来,就被抽了一管饿血的陈禾使劲摇了摇头,才甩去了那种由于处在融合状态太久,被还在自己体内的陈生影响到,自那些诡秘纹路里解出的自己明明看不懂、但就是知道意义的诡异文字,又默念了一遍“我就是我,我就是独一无二的我,我是真的”的话,面对被自己的眼睛剖析得只剩了x光片的实验员小姐姐,做了十几遍的,“这是个好人、这是个好人、这是个人”心理暗示后,才鼓足勇气开口:“小姐姐,麻烦抽的时候可以轻一点吗?我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