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裴仁基与萧怀静相对而坐,酒水虽然丰盛,但二人却没有动碗筷。
&esp;&esp;一双眼睛看着萧怀静,裴仁基轻轻一叹:“萧御使,你若肯随我投了李密,我今日便留你性命。”
&esp;&esp;不到万不得已,裴仁基绝不想和萧家撕破面皮。
&esp;&esp;“李密得罪了大都督,迟早要死于非命,大人何必投靠一个将死之人?我萧家背靠大都督,只要大人投靠我萧家……”萧怀静劝说。
&esp;&esp;“我只问你,萧家敢造反吗?”裴仁基打断了萧怀静的话。
&esp;&esp;萧怀静闻言顿时陷入了沉默。
&esp;&esp;萧家会造反吗?
&esp;&esp;萧家只求乱世自保,做一千年的门阀世家。
&esp;&esp;“杀了我,娘娘会为我复仇的!你可要考虑清楚!”萧怀静缓缓闭上眼睛。
&esp;&esp;沉默一会,裴仁基方才道:“行俨,送萧御使上路!”
&esp;&esp;虎牢关到手了!就算李密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行事居然如此顺利。
&esp;&esp;虎牢关乃天险,重要性不可想象。
&esp;&esp;对于裴仁基,李密大势封赏,拜裴仁基为上柱国、河东公;仁基子裴行俨,骁勇善战,李密亦以为上柱国、绛郡公。
&esp;&esp;官职什么不要钱一般的撒下去,有舍才有得,自己手下大猫小猫两三只,人才才最重要。
&esp;&esp;自己虽然手下很少,但却不弱于任何势力。
&esp;&esp;李靖、秦琼、裴行俨可都是至道的种子,再算上自己,足足有四位见神强者,比起任何势力都不弱分毫。
&esp;&esp;咱们手下士兵虽然没你多,但高手比你多啊。
&esp;&esp;而且如今占据了虎牢关,难道还怕没有士兵吗?
&esp;&esp;永安宫
&esp;&esp;萧皇后对镜梳妆。
&esp;&esp;“娘娘,萧御使死了!萧家夺取虎牢关的计划付之东流!”骁虎快步走入永安宫中。
&esp;&esp;“什么?”萧皇后手中动作一顿,梳子卡在了肩上。
&esp;&esp;“谁下的手?”萧皇后过了一会才拿下梳子。
&esp;&esp;“裴仁基!裴仁基造反了,投靠了李密!”骁虎道。
&esp;&esp;“这李密倒也有些本事,得罪了大都督而不死,也是有手段的人!”萧皇后略作沉吟,过了一会才道:“不可因小失大,继续萧家的动作,裴仁基……暂且不要管他。”
&esp;&esp;“是!”骁虎退下,萧皇后闭目沉思,过了一会方才提笔写信,递给了身边的侍卫:“交给大都督。”
&esp;&esp;“都督,李渊要造反了!”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只听得陆雨着急忙慌的道。
&esp;&esp;“慌什么慌,即便是李渊造反,你怕什么!”张百仁睁开法眼,观望国运,过了一会笑着道:“说情报。”
&esp;&esp;“大人,李世民筹谋设计造反!还请都督下旨!”陆雨焦急忙忙道。
&esp;&esp;“着什么急!”
&esp;&esp;张百仁法眼停在了天界上,忽然目光顿住,看了许久后才收回目光:“天塌不下来。”
&esp;&esp;“密切监视李渊本部的动静!”张百仁道。
&esp;&esp;“是!”
&esp;&esp;见到张百仁淡然的表情,陆雨忽然安静了下来,莫名的心安。
&esp;&esp;“我欲要寻一处荒山练功,我练功的动静太大,只怕会毁了这村庄,日后若有人寻我,你叫其往南面的小山而去就是!”张百仁也感觉到了一股紧迫,身形一闪来到了南面的山头。
&esp;&esp;小山头高二十多米,草木稀疏。
&esp;&esp;掐了一道印诀,山中鸟兽、蚂蚁尽数驱走之后,才见张百仁猛然张开嘴。
&esp;&esp;呼~
&esp;&esp;虚空扭曲,无穷的太阳之力仿佛星河倒挂一般倾泻而下,浩浩荡荡的向着张百仁口中涌去。
&esp;&esp;脚下的山石融化,鞋袜化作了灰烬,唯有身上的十日炼天图叫张百仁没有漏了风光。
&esp;&esp;山石化作岩浆融化,却又被煅烧成琉璃,在阳光下散发着五彩之光。
&esp;&esp;张百仁背负双手,那浩浩荡荡的太阳之力进入其体内,尽数为脊髓吸收,然后化作了张百仁体内的养分,凝聚出一滴滴神血。
&esp;&esp;神血被锁链吸收,一道道虚无之中的窍穴在缓缓凝聚。
&esp;&esp;无上功!无上道!
&esp;&esp;这才是真正逆改天命的功法,将人化作先天神灵,简直是太夸张了。
&esp;&esp;遥遥的,张丽华看着山头上的张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憧憬:“先生越来越厉害了。”
&esp;&esp;神血在诞生,但却又迅速被铁链消耗掉。
&esp;&esp;附近山中鸟兽奔走,畏惧于那无尽天威,不敢逗留。
&esp;&esp;方圆十里化作了一片难得的安详之地,再无任何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