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卖了你一次了,你还管他们干什么,你哥那就是个卖了良心的烂赌鬼?”
春桃说着咬起了后槽牙,:“要我说,就该让那些人剁掉他几根手指打断他的腿,看他以后还赌不赌!”
“你就是心太软,他们磨一磨,哭一哭,你就恨不得掏干净心肠给他们,你说说你有多少东西够他糟践的,再这样下去,劈开你卖了都还不清!”
看春杏咬着唇哭的泪流满面的样子,春桃说不下去了,她又一次翻了个白眼,每一次都这样,哭有个屁用?
但春杏的性子就是这样,她好说歹说都没用,能有什么办法。
“吃饭,吃饭,先填饱肚子吧,不然饿晕了也没人心疼你。”
春杏捏着春桃塞过来的筷子,一边流泪一边吃着饭。
西厢房
“你就准备穿这个?”
该说不说,陆燕芝和苏琳琅的孽缘叫陆凤霜都到了印象深刻的地步,一回府,她就奔着西厢去了,看看陆燕芝准备的什么衣裳。
看着在烛火中瞧着那件流光溢彩的银红长裙,陆凤霜都觉得有些晃眼。
自入了澄心院,陆燕芝顺势改了路线不作妖之后就力求低调,穿的都是些偏素色的衣裳。
她的妆容又几经刻意修饰,如苏琳琅那般仙姿佚貌是没有的,说好听点不过几分小家碧玉的清秀。
、
配着素色的衣裳还顺眼些,但若是搭配眼前这件宛如绣着金丝银线,流光轻漾的艳色,看起来就格外的违和。
“是。”
陆燕芝不意外的看着陆凤霜皱起的眉头,她轻声说了句,:“这件最保险,我就准备穿这件了。”
今日陆燕芝将衣裳挑了个遍,看到最后她觉得哪个都有可能和女主撞衫,所幸她还记得小说里描写过女主大婚时的场景,里头有这样一段: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街道旁挂满了红灯笼,映的黄昏时刻的天边都染了一片红霞,这样盛大恢弘的婚典,牢牢的烙印在京中所有女子的眼中。
苏琳琅一身的凤冠霞帔,她甚少穿的这样艳丽,本以为不相衬颜色到了她的身上却不想是截然不同的风情,烛火下苏琳琅那盈盈一笑,看呆了众人。】
划重点,女主甚少穿的这样艳丽。
反正别扭的配色陆燕芝也穿的不少,红色是扎眼,但这确实是保险的颜色,其他的先不管,扛过三日后倒霉催的赏荷宴再说。
提起这些数不胜数的宴会,陆燕芝就觉得郁闷,当初看书的时候女主那些名场面看的陆燕芝是目不暇接,直呼过瘾。
但现在,呵呵,陆燕芝只恨这些人未婚前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参加那么多的宴会。
什么时候能有卷王带头卷起来,卷死他们,看他们还能不能这么悠悠闲闲的去办各种该死的宴会!
“也好。”
陆凤霜犹豫了片刻也点头同意了,不相配就不相配吧,反正陆燕芝糟糕的审美名声已经坏不到哪里去了。
陆凤霜也清楚这次宴无好宴,但昌平公主或福宁郡主不会真要了陆燕芝的命,最多是为了出出气,陆燕芝吃点苦头也就过去了,说不定提前出出丑,其他的刁难能更少一些。
三日后,陆凤霜带着陆燕芝踏上了马车。
宴无好宴,陆凤霜就没让府里其他的庶女同去,陆凤霜和陆燕芝在同一辆马车上。
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里头是各种应急的东西,甚至还额外放了两身衣裳。
一般去赴宴的女子都早早的就选好了衣裳,搭配怎样的首饰,妆容都是几经斟酌才决定的,中途突然换了衣裳,搭配怪异惹人耻笑,坏了名声足以叫人羞愤欲死。
但这次,陆燕芝老老实实的备了两套衣裳,稍有风吹草动,她就立马去换衣裳,她就不信苏琳琅能一口气撞上三个颜色。
车上的气氛凝重,陆燕芝想着宴会上的种种情况,她甚至连挨骂的姿势或挨打的姿势都想好了。
挺过这一关,就只剩下长乐伯举办的那该死的宴会。
公主是为了找茬,皇权的力量叫陆燕芝爬都得爬着去赴宴,可长乐伯又是哪根葱,她提前在冷水里泡一天,就不信还能有人将她从病榻上拖下来去参宴!
只用避开这一劫,她就只用专心和男二‘酝酿’感情了。
阿弥托佛,无量天尊,老天保佑。
看陆燕芝坐在那龇牙咧嘴的挤眉弄眼,陆凤霜伸手轻轻拍了拍陆燕芝的手,:“跟紧我。”
陆燕芝点点头,再难堪还能比第一次扯掉耳坠时疼痛难堪吗,忍忍也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竟然还没到,叹气,明天就是,明天就是(顶锅盖)
掉马名场面
马车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别苑。
一进去,陆燕芝才真是开了眼界。
看看,什么叫天家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