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光芒耀眼却并不聪慧。
明明努力积极过每一日却总过的坎坷。
可怜又可爱。
会娇滴滴的撒娇‘作一作’,也会用最温暖的怀抱拥抱他的夫人已经抽空了周重邛所有的温情,他已经分不出精力留给别人。
陆燕芝混着那些耗费的心血,会慢慢融在他的心间成了他的血肉,他无法割舍,旁人亦无法触碰,百转千回,至柔至深。
吃完嘴里的糖包,秦王笑着捏了捏陆燕芝勾着他衣角的手,:“这次中秋夜宴上,皇兄会给记淮赐婚,等成了家,人也就更稳重了。”
“噢,噢?大郎也要成亲了?!”
周重邛握着陆燕芝的手,点点头: “是,是苏尚书的大女儿。”
兜兜转转,男女主还是走在了一起。
女主也是一个狠角色,小说里费了不少笔墨渲染女主的高超手段,这样的人进了府,若也是能屈能伸之辈
只要想想左边一个满脸正色一本正经拱手施礼唤她母亲的男主。
右边一个飘飘欲仙衬得旁人都似土鸡似的女主,端庄大方的浅笑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这样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陆燕芝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周重邛看着吃着吃着发起呆来的夫人,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自然的问道:“怎么了?”先让他试试能不能顺利的和夫人的世界接壤。
陆燕芝扑过去抱住了她的救命稻草,假模假样眼泪都不掉的哭唧唧问道,:“殿下,若是苏府的大小姐进了门,你不会嫌弃我吧。”
凡事就怕对比,女主的聪明可是出了名的,快,她英明神武的殿下快告诉她,现在去找脑子还来不来的及。
“啪——” 陆燕芝的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是忍无可忍的周重邛亲自动的手。
他脸上的神情又好笑又好气,又无奈又恼怒,什么叫新媳妇进门他就嫌弃自己的夫人,简直混账,说的这都是什么鬼话?
“殿下竟然打我,竟然为了呜呜”,话没说完,陆燕芝小嘴里巴巴造谣的的那根小舌头就被咬住了。
半晌,满脸红晕,眼里晕乎乎的陆燕芝坐在周重邛的怀里。
周重邛一只手托着陆燕芝的腰,一手压着她的后脑,自己的额头也抵了上去,好似这么紧紧挨着,就和夫人的脑子挨得近一些一样。
“说吧,又胡思乱想的什么?什么叫新媳妇过门,我就嫌弃你?夫人呐,你可真是,好没良心,说,你把自己的良心都藏到哪去了?”
还晕晕乎乎的的陆燕芝闻言摸着周重邛的心口,稀里糊涂的问道,:“不是在这吗?”
周重邛努力往下压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他无奈的放开了陆燕芝的小脑袋瓜子,伸手捂住了按在心口的那只手。
你看,他说什么来着,他的夫人眨眨眼的功夫,一时让人如坠深渊,一时又叫人被迷得不知西东。
“夫人的心就稳稳地放在这,为夫都被你拿捏的横条竖直随你摆弄,这府里你还怕什么旁人?如今若是夫人想爬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且招呼一声,我好扶稳夫人。”
呸,哪个说男主的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闷罐子的?
你听听,这情话哄起人来可是一套一套的。
用过饭陆燕芝就回房去收拾自己了。
今晚的宫宴是大事,陆燕芝没准备搞什么一鸣惊人的反其道而行,王府也不是破落户,她会隆重的恰如其分。
梳妆台前,王嬷嬷捧着一托盘的香膏、花油和胭脂。
如今王嬷嬷每日的功夫大半都费在这上头,陆燕芝一个人用不了多少,剩下的哪怕在王府可也都是抢手货,没见王妃娘娘都用的这吗?
更何况,听说王妃娘娘之前的身子都是王嬷嬷伺候调养着,不求能有几分相像,就是沾沾福也是好事啊。
陆燕芝要去赴宴的衣裳早早的就送来了数件。
怀康帝宴请文武百官时,反复强调是家宴,还一派和蔼可亲的模样。
不是祭祀,过年,婚庆这样的大事,怀康帝说是家宴,那就没人会一板一眼的讨嫌。
如今的陆燕芝像是赴宴前还要备好其他衣衫,防止撞衫的情况也不会再有,心有顾忌的,换成了旁人。
自陆燕芝从梨园赴宴后,京中的众人不知不觉就卷了起来。
女眷还好,反正一直就没松懈过,但男子却有不少较以往不同了,往日稍显邋遢些却不以为意自诩不羁的人几乎没有了。
自知道秦王妃也会去宫中赴宴的消息后,往日人影稀稀疏疏的校场都人满为患。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那些仿佛轻而易举就能触摸到的轻薄鄙夷都变成了不甘。
那些未说口的恶语仿佛都变成了深情,总该叫她看一眼自己,明了这番心意的。
宫中
怀康帝换了一身绯色的祥云五爪团龙的常服,他自己在镜前反复转了几个圈,随后看向了一旁的王满全,:“朕这一身怎么样?”
王公公微微弯着腰,笑的眼睛迷成了一条缝,:“哟,圣上您这一身可真是了不得,容光焕发照的老奴眼睛都睁不开了,龙马精神”
“得了,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几年都不见长”
“那就更说明奴才说的全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啊。”
“你这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