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臂叫陆燕芝坐着,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只有一点吗?夫人不如仔细闻闻,明明从一大早就开始就泡在了醋坛子里了,这会儿只怕是酸味冲鼻了。”
“是吗?我闻闻。”
陆燕芝伸手揽住了周重邛的脖子,她像模像样的在他脖子处嗅了嗅,是那股熟悉的雪山松雪香和甜香。
她的殿下身上总是缠绕着她的气味。
今晚的月色太美了,美的陆燕芝都有些恍惚,她偏过头,在周重邛的颈侧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
抱着陆燕芝的周重邛没能继续往前走,他深吸一口气,:“夫人啊,今晚大郎成亲,我总不能又将人提溜到校场去吧。”
原来殿下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啊,想起她偶尔见过几次父子两前往校场时那截然不同的精神气。
陆燕芝咯咯的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道,:“如今大郎成亲了,殿下往后可是叫不动了。”
周重邛伸手拍了拍陆燕芝的屁股,他抱着人进了荣正堂,:“夫人如今可不就是嘴上最痛快?你就招我吧,我可给夫人攒着呢。”
“哼。”
最后周重邛哼的那一声甚至还是带着笑音的,陆燕芝抖了一下,随后红着脸缩着脖子老实的跟个鹌鹑一样,一声不吭。
临渊堂
“砰——”
周记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群‘居心不良’的‘混账东西’从新房内赶了出去,关上门,深秋的天,他竟然都出了满头的汗。
取了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周记淮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往内室去。
喜床边是笑的嘴就没合拢的喜婆,素琴和掩月红着脸,也满是喜色的的看着浑身像是散发着红色光晕的周记淮。
接过喜婆递过来的如意称,周记淮伸手挑开了盖头。
盖头下是满面红晕的苏琳琅。
满身是大红色的凤冠霞帔,她甚少穿这样浓烈,瞧着别有一份艳色。
但如原著中惊艳众人却确实没有,因为在她之前已经有了叫人满目生晕的秦王妃。
平时再怎么稳得住,到底也不比今日成婚,看苏琳琅少见的有几分紧张。
周记淮冲着她安抚的一笑,:“ 琳琅,别怕,今日你嫁入秦王府做了我的妻子,我会对你很好的。”
苏琳琅抬头看了一眼这样少见的温柔的令人心折的周记淮,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恩。”
周记淮从喜婆托着的托盘上取了一杯酒递给苏琳琅,随后自己取了剩下的一杯。
取完,他挥了挥手,屋内其他仆从和喜婆冲两人屈膝行了一礼后退去了。
一旁的素琴和掩月看了一眼苏琳琅,见她点点头后,两人笑着同周记淮行了一礼,也退出了屋。
周记淮同苏琳琅喝了交杯酒,他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没有松开胳膊,他看着苏琳琅,轻轻的说了一句,:“愿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苏琳琅抬眼看了周记淮一眼,她从前竟从没发现周记淮是这般体贴到叫人心头发软的模样,她轻轻的笑了,:“愿连理同枝,相敬如宾。”
这样就很好,周记淮从苏琳琅的手上接过了酒杯放在了桌上。
他转过身,却听苏琳琅问他,:“夫夫君,每日何时前往正堂请安呢?”
周记淮稍有些意外,但还是如实答了,:“卯时初,我会同父亲去校场,待到习完武差不多到辰时,洗漱完后会去给王妃见礼,到时与父亲和王妃一同用膳。”
卯时初,竟这样早吗?
苏琳琅点了点头,:“如此,妾身记住了。”
周记淮走了过来,:“不瞒夫人,读书习武,我如今还是一日不敢懈怠。”
“父亲没说明日的练习取消,只怕我还得一早过去,琳琅你辰时过来敬茶后用过早膳,我们就该去宫里了。”
苏琳琅应了一声,随后她想了想,道,:“夫君都起身了,妾身哪有安眠的道理?”
“王爷起身时,想必王妃也起身了,从前夫君是跟着王爷自去校场,如今妾身做新妇,晨昏定省,不好耽误时辰。”
是吗?
周记淮每日都是按着周重邛的吩咐直接去的校场,陆燕芝何时起身的,这,这他也不能问啊。
但苏琳琅作新妇,确实不好耽误时辰
“好。”
龙凤花烛燃了一夜。
作者有话说:
陆燕芝(虚弱):救命,不要从府上开始卷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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