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说什么可笑的话啊,这人怕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还是说她这个炮灰式的背景板,天生更能吸引反派?
但所幸这人问的问题自己都能听懂,陆燕芝怕换个人来问又听不懂了。
她看着元敖,:“先生是个实诚人,我也不遮掩,对旁人,肯定是量力而行,若是对我自己”
“如何?”
陆燕芝不经想去了原著中恭候府的下场,这世上,能有几人雪中送炭呢?
“如今正是富贵锦绣的时候,只盼着不用旁人雪中送炭的时候。”
说完,听了这么些问题,陆燕芝也有些回过味来了,这位反派只怕是心有踌躇。
呵,别问她,她没主意,她的‘脑子’不在身边,反派先生你自己看着办。
陆燕芝看向还要说什么的元敖,:“常言道事不过三,先生既然心中已有主意,又何必再问呢?”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先生且行且看便是。”
元敖顿了顿,笑着点了点头,:“是,元敖着相了。”
他起身郑重的对着陆燕芝施了一礼,:“多谢王妃。”
陆燕芝举起桌上的茶杯,对着元敖敬了敬,随后一饮为尽。
“王妃当真是秒人。”元敖一愣之后,哈哈笑着举起茶杯,同样对着陆燕芝举杯而敬,以喝酒的气势喝完了茶。
说,你这话是不是跟你们王爷学来的?陆燕芝还记得那日在明法寺的亭内周重邛对她也说过这话。
在这之后,堂内再无人谈论。
刑发皱着眉不时看一看元敖,郭治和庞光斗举杯对饮,长缨笑着看向陆燕芝,时不时说些秦王在边关的趣事。
略坐了坐,陆燕芝就先离席了。
刑发离开座位,一把拉住了元敖的袖子,看着上面的血迹,“全是血,自回了京,你每日都鬼鬼祟祟窝在房中,莫不是在寻仙问道?那些仙丹可是能吃死人的。”
庞光斗看着元敖,:“你这神棍好没道理,今日发癫倒将我们都装了进去,且饶你这一回,今日随我们去看诊。”
明明是吃茶,元敖却愣是吃出了酒的架势,他‘嗖’的一下从刑发的手里抽出了袖子。
“竖子不足与谋,都是些蠢材,且看着吧,待我来日来日成之时,哼。”
一直到天色昏暗之时,秦王才和周记淮回了府上。
他先去外堂用李公公备好的柚子水洗了洗,才去了荣正堂的后屋,一进去,就看见低头捧着肚子愣愣瞧着的陆燕芝。
“怎么了?”周重邛走过去蹲在了陆燕芝的身前。
“殿下,她刚刚动了。”陆燕芝眼睛亮晶晶的,抬着头一脸憨憨的说道,再这之前,这孩子几乎就没动过。
“是吗?”周重邛盯着陆燕芝的肚子。
“快,快。”陆燕芝捏着周重邛的手按在了肚子上,察觉到掌心的蠕动时,周重邛愣了愣后飞快的抽离了手。
“诶?”陆燕芝有些不明所以,:“殿下”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说着,周重邛面上极其镇定,实则耳朵红透的将手又轻轻放在了陆燕芝的肚子上。
“哦,哦,殿下不用怕的。”陆燕芝笑着轻轻拍了拍周重邛搭在肚子上的手,不是有一个儿子的吗,周重邛都没见胎动?
但转念一想,古代妇人多矜持,一般也不会这么大胆的隔着衣裳让对方摸肚子
静谧了半晌,陆燕芝拉着周重邛起身了,:“这就是个懒蛋,殿下不必等她了,殿下忙了一日,蹲着怪吃力的,快起来。”
周重邛顺着陆燕芝的力气起身,随后他看向陆燕芝,:“今日茶宴上可有不愉?”
“没有就是” 陆燕芝犹豫的看向周重邛。
“恩,没事。”周重邛摸了摸陆燕芝的头,:“ 夫人慢慢说。”
陆燕芝抱着周重邛的腰,先是满足的埋了埋吸了□□神气后,说道,:“殿下若是得空,讲五经时,先给我讲讲《易》吧。”
“哈哈,咳咳。”周重邛摸着陆燕芝的头,:“夫人往日都怎么先惦记起了这个?”
闻言,陆燕芝下巴磕在周重邛的腰上,‘凶巴巴’的看向他,威胁他,:“殿下,你就说讲不讲吧。”
“好,好,讲,就讲它!夫人发话了,敢有不从?”
看陆燕芝满意的收回目光,周重邛笑着伸手抱起了人往榻上去,:“空口白牙的张嘴可不行,夫人得先交点束脩。”
翌日一早,周重邛在收拾妥当,要去宫里的路上,李公公将昨日茶宴间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周重邛。
“晚上,将元敖传来,本王有事相询。”
“是。”
停灵停了七日,董氏一族就动身了,由长子董鸿吉扶柩回乡,怀康帝不仅在朝堂上时常掩面而泣,甚至当日还面有哀色亲自出宫相送。
死后哀荣,倒是十足的体面,朝野上下,甚至在民间无不由着君臣相得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