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怎么了?”唐槐过来,看着病床上的伤员。
&esp;&esp;伤员看去年纪跟景煊一样,很年轻,本来黝黑的皮肤,此时变得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esp;&esp;他额前缠着纱布,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
&esp;&esp;“他是雄队跳高员,叫欢子,一次训练中脑部受伤,至今未醒。”景煊沉声道,“昨晚欢子做了第二期手术,把脑里大片淤血摘掉了。雷富说,伤势太严重,要是三天内醒不过来,就很危险。唐槐,你有办法让他醒过来吗?”
&esp;&esp;张兰花听景煊这么一说,眼睛一亮,顺着景煊的视线,看向唐槐,她可以救欢子?
&esp;&esp;“我……我不太敢确定。”唐槐不是很有把握,她看向张兰花,触到张兰花期待的眸光时,她真的不忍心去拒绝,她缓缓地道:“我试试吧。”
&esp;&esp;现在还不是月圆之日,蝎子不出来,不能直接把蝎子的精华注入欢子的身体,只好用自己的血了。
&esp;&esp;她记得蝎子说过,她的血液是有用的,里面带着它的精华。
&esp;&esp;但蝎子的精华是治病,不知道治伤行不行……
&esp;&esp;希望行吧!
&esp;&esp;希望能控制伤势,让伤势不往严重那方向发展,然后慢慢康复。
&esp;&esp;“谢谢你们。”张兰花感激地看着景煊和唐槐。
&esp;&esp;唐槐很惭愧:“我只学会中医,对西医一窍不通,我先给伤者把把脉。”
&esp;&esp;张兰花一听唐槐只会中医,不会西医,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瞬间没了。
&esp;&esp;这么重的伤,昏迷不醒呢,中医怎么可能治好?
&esp;&esp;张兰花这时才发现,唐槐这么年轻……
&esp;&esp;这么年轻,有什么经验呢?
&esp;&esp;可是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只能这样了。
&esp;&esp;而且对方还是景教练带过来的,张兰花不抱希望,也不会拒绝唐槐给欢子看病的。
&esp;&esp;景煊给唐槐搬过椅子:“坐下来。”
&esp;&esp;“好。”唐槐走过来,在床前坐下,她拿起欢子的手臂,给欢子把脉。
&esp;&esp;感受到欢子的脉象,唐槐皱眉,不是很乐观……
&esp;&esp;五分钟后。
&esp;&esp;唐槐才结束把脉,景煊问:“怎样?”
&esp;&esp;“手术虽然把脑部血块取出,但伤者伤了经络。”
&esp;&esp;“经络?”张兰花一听,紧张地问:“严重吗?”
&esp;&esp;“人有很多神经线,每根神经线都非常重要。损伤任何一根后果都不堪设想。所以,才有句骂人的话,神经搭错线白痴的意思。我无法确定欢子是伤了哪根神经线,但从他极弱的脉象来看,三天内想要他醒过来,非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