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
楚年心说这不完了么?
老爷子几天不回来,马叔去隔壁村问诊少说也得两天这这这?彩花姐的脸怎么弄?
张彩花:“呜呜呜呜呜!”
白出来了呀!
早知道在家多哭一会儿就不用出来丢人了呀!
看到张彩花捂着脸在后面哭,还越哭越伤心,江自流环顾了下四周,说:“先带彩花姐回家吧?”
楚年麻着脸,点了下头。
万字 就这么喜欢我?
张彩花不愿意让楚年意外的人看到自己的脸, 所以江自流先回了家,楚年跟随张彩花去了她家里。
到了家里,不用怕被人看到了, 张彩花明显放松了一些。
但有什么用?脸又不会自己好起来。老爷子和马叔都不在村里, 楚年很是发愁。
张彩花的脸不光是红肿难看,她还会疼,又疼又痒,每一个包都像是蚊子叮出来的,难受得她总想用手去抠。
楚年当然不能让她抠,只得烧了温水, 用干净的水给她洗洗。
可洗洗也只能是暂时缓解难受, 张彩花伤心的呜呜:“昨天还没有这么难受,今天早上起来就这样了你说明天会不会变得更加没法见人啊?”
楚年:“”
楚年既不敢说重了吓唬张彩花, 又不敢保证明天不会更坏,一时间里, 沉默了。
沉默有时候比说话更吓人。
张彩花又啪嗒啪嗒掉眼泪了。
楚年陪了张彩花一会儿,安慰了她一些话,又嘱咐她千万别再拿手去摸脸, 难受就用清水洗洗, 然后回了家。
回到家, 江自流正坐在堂屋的桌前看一卷书。
屋子很小,前后门都是开的, 天光透进屋内, 还算明亮,美人捧书而坐, 实在赏心悦目。
楚年往江自流那走, 说:“要不去门口看吧, 门口光线好,不伤眼睛。”
走近了,楚年才发现这本书是他之前没见过的。
想到江自流是从罗老爷子家回来的,还见过了罗英卓,楚年问:“你找罗英卓借书啦?”
再一看,才发现也不是书,是手抄册子。
跟老爷子自己编撰医书一样,这也是谁人手写编撰而成的一本手抄本,上面多是书文,也有朱砂批注的痕迹。
楚年觉得稀奇,问:“这是什么?该不会是罗英卓自己写的吧?”
在楚年的映像里,罗英卓可是丁点都不爱学习的,居然会这么老老实实工工整整写一整本册子,还用不同颜色的墨笔标注?
江自流合上了册子,说:“这是罗兄多年前的课业。”
“多年前的课业?”
楚年琢磨了一下,意思就是作业本?
他问:“你看罗英卓的课业干什么?”
江自流抿了下唇,说:“罗兄是考过童生的人,这些课业,我借来看看。”
楚年听了心念一动,脑海里跑过些想法,不确定的问:“你也想考童生?”
江自流没说话,只是掀起眼皮看向楚年,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眸,含着星子似的明亮闪烁。
“想还是不想呀。”楚年笑着问江自流。
江自流点了一下头。
“很好啊!想就考!”这还是楚年第一次听到江自流想要做什么事情,想也没想就支持了。
江自流其实猜到楚年会支持他的想法,但真看到楚年毫不犹豫地表态了,心里还是升腾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江自流说:“只是想,未必能考得上。”
“这不是才刚开始嘛,做什么这么快就想考不考得上的问题,先享受过程就好了。”楚年笑着说。
对于江自流想考童生这件事,楚年虽是刚刚知道,却并不意外。
江自流本来就聪明好学,喜好诗文书籍,德行也不比那些从小就被送去教育的子弟差,在楚年看来,这就是妥妥的一个野生小知识分子。
这样的江自流,有想读书考功名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
楚年很为江自流高兴:“一个人有想要做的事情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做想做的事本身就是一种快乐,你就享受好了,不要急着担心结果!”
有一说一,古代科考,那还是相当难的。
这十里八乡的村子里,读书识字的有些,但考上功名的可就寥寥无几了,听说好像最近些年,考上童生的就只有罗英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