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不比桌上,两人睡在一起,挨得近,楚年一靠过去,几乎就是半个人都送了过来。
江自流鼻尖全然是楚年身上的味道。
可能是帮张彩花敷药的缘故,楚年身上带着那副草药的甘甜气息,气息幽幽地绕在江自流鼻尖,让江自流的喉咙都干涸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巴莎的雷雷!谢谢无话可说,60889666浇水~
渴望 好像补的确实有些过了
楚年陪江自流说话, 说的是他干活时遇到过的趣事,有些之前就说过,这会儿补了些细节, 想说的更加好玩一点。
可平时最喜欢听楚年说这些的江自流却忍不住频频走神。他的注意力不在楚年的话里, 而一直被幽幽的甘甜气息缠绕着,他注视着昏暗朦胧里的轮廓,看着近在眼前喋喋开合的嘴唇
喉咙里像被塞了团火,火星子钻进江自流的血管,燃烧着他燥热不止的身躯。
在楚年柔和的声线里,火焰愈烧愈旺, 江自流难以自抑地滋生出某种渴望。
“阿年。”江自流叫住楚年。
“嗯?”楚年的语调带着上扬。
被打断叫住, 却又没有下文,楚年有些疑惑。
正疑惑着, 忽又听江自流开口说:“现在是晚上了,我们在房里, 也没有外人在了”
江自流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很快,就像这些字烫嘴,被他很快地丢出, 连带着楚年隐约都好像感到一股热气。
不过楚年都听清了就是。
楚年先是一愣, 随即想到自己开过的那个恶劣玩笑。
楚年有些好笑, 没想到江自流明明是涨红了脸仓促着躲开,实际上却在心里暗暗记着, 现在又几乎明示地想向自己讨要。
勾唇笑着, 楚年掀开点被子,半支起了身子。
他来到江自流脸上, 俯身看着模糊的轮廓, 柔软的黑发顺着肩膀滑下, 发尾像开出的墨花一样滴答在江自流脸上。
痒意从发尖蔓延发散。
狠狠燃烧过每一寸。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呼吸似都紧促,楚年听见了,轻轻一笑,低下了头。
没有急着去触碰两片唇,而是来到眉峰,于额心烙下一吻,蜻蜓点水似的,一沾即离。
这和江自流想的不太一样。江自流虽然悸动,更多的却是不满足。他发觉了自己在贪婪,却没法阻止。
还好紧接着楚年又低下了头。
这回蜻蜓去到了俊直的鼻梁,翅膀摩擦过硬朗的骨峰,一路往下滑去。
终于滑翔着飞到两片干涸的瓣上,轻轻一咬,咬住了。
他们一人是干涸的,热烈地正在燃烧,一人却湿润,携带着甘甜的幽香,咬住贴上,便密切地交织在了一起。
窗外月光本来远远打在窗柩上,打了会儿,默默退出了屋子。
楚年抬起头来,气息有些乱,腰也有些沉,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江自流抬手紧紧扣住了他,正握着他的腰窝,摁得他有点使不上来劲。
力气倒是挺大。
楚年歪了下头,说:“怎么不放我走?还要?”
听到这话,江自流清醒过来,触电般松开了手。
可问的却是:“还可以要吗?”
楚年真的要被他笑死。
并没有吝啬,楚年换了个姿势,跨到江自流身上,再低下头,重新亲了过去。
这一回,江自流明显要比刚才熟练一些。
于是楚年心随意动,撬开他唇齿,占据主动,勾住他,加深了这个吻。
相濡以沫。
待到分离,两人气息已经乱作一团,在深秋意寒的夜里格外滚烫又灼热。
楚年坐在江自流身上,这回江自流没再扣住他。
楚年的视线往下滑去。
沉默一瞬后,楚年也开始觉得,江自流最近的进补,好像确实补得有点过了
——
翌日,又是新的一天。
吃过早饭,楚年去东边大塘洗衣服。
除了洗衣服,他今天早上还得洗床单。